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直冲杨峥和林法医的鼻腔。他们刚踏入博物馆馆长的办公室,便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瘫倒在红木办公桌后,正是博物馆的馆长——赵峰。
“死者大约40岁左右,从初步尸检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小时以内。”林法医戴上手套,熟练地检查着赵峰的身体,“没有明显外伤,但具体死因还要等解剖后才能确定。”
杨峥没有说话,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办公室不算大,但却布置得古色古香,红木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杨队,你看!”小李指着办公桌角落里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我问过工作人员,这里面原本放着一枚清朝的玉扳指,是赵馆长的珍藏,现在不见了!”
“看来不像是简单的入室盗窃。”杨峥眉头紧锁,他走到博古架前,仔细观察着每一件文物,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幅画……”杨峥的目光落在一幅水墨山水画上,画轴上落款是宋代一位着名画家的名字。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画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了,杨队?”林法医注意到杨峥的神情变化,疑惑地问道。
杨峥没有回答,他示意小李把画取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映入眼帘,山川河流,云雾缭绕,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这幅画……”杨峥盯着画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之前调查艺术品伪造案时看到的那幅赝品,两者无论是构图还是笔法都极其相似,只是……
“这幅画的纸质和墨迹,看起来都很新。”林法医也发现了端倪,“像是近代的仿制品。”
“不,这幅画是真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杨峥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宽檐帽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面容,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你是谁?”杨峥厉声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杨峥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我来告诉你们,这幅画背后的秘密……”
男人语调缓慢,带着一丝戏谑:“这幅画,和你们之前追查的那些赝品,出自同一人之手。”
杨峥瞳孔微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这两起案件真的有关联?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杨峥的问题,而是踱步到那幅山水画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卷,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这幅画是真是假,对有些人来说很重要,甚至…可以杀人灭口。”
“你是说…赵馆长是因为这幅画才被杀的?”林法医忍不住插嘴道,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检查尸体时发现的细节,“的确,死者没有明显外伤,而且…”
林法医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笃定:“我怀疑赵馆长是中毒身亡,而且,这种毒药的成分,和我们之前在那些赝品中检测到的化学物质,非常相似!”
“什么?!”杨峥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着林法医,他一直觉得这两起案件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如今林法医的话,无疑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杨峥和林法医,丢下一句话:“想要知道真相,就去找…周老板…”
话音未落,男人便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杨峥和林法医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周老板?难道是…”杨峥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个在艺术品拍卖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掮客…
“周老板……”杨峥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拍卖会上出手阔绰、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他依稀记得,周老板当时对一幅古代山水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而那幅画,正是出自赵馆长所在的博物馆。
“难道说,赵馆长是被杀人灭口,而那幅画,就是一切的关键?”杨峥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一个人,周强,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还有,帮我查一下最近几个月他都参与过哪些艺术品交易……”
放下电话,杨峥转头看向林法医,眼神坚定:“看来我们得走一趟了。”
两人驱车来到周强位于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杨峥亮出警官证,却被管家告知周老板不在家。
“不在家?去哪了?”杨峥追问道。
管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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