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早说后头有追兵啊,要是早点说,我早就带你走出沧阳地界了!”
柳婉儿脸色一黑,她还不是怕说出来就没人愿意做她的生意了嘛!
“别说了,快点赶路吧!”
车夫不愧是在沧州行走了几十年的老人,马车兜兜转转,绕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让追兵追上。
车刚被包围,车夫就跳下去趴在地上了。
“各位大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臭赶车的,绕我一命吧!”
一群黑色锦衣的男人将马车团团围住,齐刷刷抽出刀,脸上戴着特制面具,没有任何花纹。
柳婉儿掀开车帘,吓得脸色惨白。
不等其他人答话,她连忙拿出一直藏在怀里的旧荷包。
“各位大哥,马武通之死与我无关,他真的是服毒自尽的。”
“只是在死前将这东西给了我,求各位大人饶我一命!”
柳婉儿颤颤巍巍地举着荷包,冰天雪地的天气,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马武通这几天一直在书房议事,有时甚至一整天不用什么饭食。
她谨记着早日上位的规矩,时不时煮好吃食给他送去。
热腾腾的吃食往面前一放,马武通那么多疑的人也罕见平和了些。
他总是盯着自己发呆。
想来,自己应当是真的长得很像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黑衣人对视一眼,接过柳婉儿手中的东西。
“抓起来,待主子审过再说。”
傅景正就着火光,看着手里好几十年前的物件。
无论是花纹还是用料,都是早就过时的东西。
但荷包上针脚细密,绣的杏花也是栩栩如生,不输中都的绣娘。
难怪马武通去中都科考了那么久也没忘掉她。
他打开荷包,里面空空如也,仔细摸索,却发现并不只是如此。
几番摸索,居然找出了一张字条。
上面是一句特别常见的诗句。
傅景正凝神读了几遍,神色越发凝重。
这句诗的墨迹都有些褪色了,应当写了许多年,绝不会是最近才留下的东西。
所以,马武通虽然死了,但还是给他们留下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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