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莫畔笛将小碗放在绿色小矮几上,疑惑的看着出神的顾烨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眉宇中浮现出那么多她看不透的悲伤?他的眼神里,竟然还有一丝恨意……
叫了两声没反应,莫畔笛有些担心的拿指头推了推顾烨霆的肩膀,提高嗓音问道:“顾烨霆,你怎么了?”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顾烨霆眉头紧皱了两下,在听到莫畔笛的声音时,眉头随即舒展开。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小脸,他温柔一笑,“没什么,想起了一点事儿。”说完,他的目光不留痕迹的离开了她的脸颊,落在眼前白玉一样的白粥上。
“你吃吧,”莫畔笛坐在他旁边,微笑着说,“等你吃完了我们一起走,我坐你的车到路口,然后你去上班,我打车回去。”
“嗯。”
顾烨霆端起小碗,另一只手拿起小汤匙,舀了一勺白粥在嘴边吹凉。莫畔笛侧眸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刚刚的回答也有些敷衍……
白粥入口,很平淡的感觉,没有海鲜粥那种诱人的香味,也没有罂粟籽那种诱人上瘾的神奇魔力。顾烨霆咽下口中索然无味的白粥,瞳孔微缩,端着小碗的手指无形中一根根握紧……
“拿上你的包,准备走吧。”
顾烨霆端着小碗站起来,低头对莫畔笛微笑。他径自端着小碗走进厨房,莫畔笛望着他的背影,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浪费她一早上的精力……
低头握紧包包,莫畔笛的心情忽的一落千丈。
白粥不都是这个味么,她做那么难吃的饭菜他都可以吃下去那么多,为什么熬点和大家一样的粥他反而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就算不好吃,好歹也是她五点多就起床亲自做的,就当给点面子,多吃几口不行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莫畔笛站在车旁边,等着顾烨霆拿钥匙过来开锁,目光却落在远处不去看他。她知道,她是在跟他赌气,就连自己也很不理解,这么点小事为什么要赌气……
也许是因为她直到今天都清楚的记得,那天在医院,他愤怒的将一碗粥摔向地面,发了很大的火……
而她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时,意外的发现粥里有罂粟籽的味道。后来,她从乔漪和顾承煊的谈话中知道,海鲜粥里放罂粟籽,是那个女人一贯的喜好……
鼻子有些酸,莫畔笛闭上眼淡淡一笑,有时候,一个女人记忆力太好还真不是件好事儿……
上了车之后,莫畔笛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顾烨霆这才留意到她的异常。
车即将到分开的路口时,他温柔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莫畔笛依然望着窗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一样,“没睡好,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么?”顾烨霆勾唇轻笑,将车停在路边,横过身子捉住她的胳膊,让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我看你是胡思乱想,心里不舒服了才对——”
“……”被说中了心事,莫畔笛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然后压抑着心里的不舒服,摇头微笑:“你才心里不舒服。”
说完,她有些迷茫的盯着他的眼睛,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她赶在他前面开口,说:“我可能最近要出去一趟,不会太久,十几天我就回来。”
“去哪儿?”顾烨霆看着莫畔笛明显有些不对劲的脸,嗓音低沉,“做什么事用得着十几天?”
“想出去散散心。”莫畔笛挤出一丝微笑,却不敢面对他犀利的眼神。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做手术,如果术后医生告诉她,宫外孕拿掉孩子的事不影响她以后的生育,那么她就回来,跟苏靖轩离婚,和眼前这个男人重头开始——
如果医生告诉她,从今以后她不能怀孕了……那么,今生她不奢望爱情,也不奢望幸福了。
正好,苏靖轩不能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而她若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自然就不能再做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事,这样,她和苏靖轩倒也是绝配了——
顾烨霆将莫畔笛眼中的悲伤尽收眼底,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他知道,现在她是有意在隐瞒什么,所以即便他开口询问,她也不会如实告诉他。所以,他选择了不问,只是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说:“想去哪儿散心?我陪你——”
莫畔笛凝望着顾烨霆温柔的脸庞,说:“不是我要去散心,是我妈。她和我爸闹离婚,这几天心情挺不好的,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找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借口,莫畔笛故意装作悲伤的长长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淡淡的说:“也许等我和妈回来,我爸……就再也不是我爸了……”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所以就连一向精明的顾烨霆也没有起疑心。没有哪一个儿女面对即将离婚的父母还能做到不悲伤,他相信莫畔笛刚刚的不对劲的确是因为想到了父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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