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强作冷漠,才能维护自己已经不多的尊严——
“咚咚咚——”
敲门的每一下,莫畔笛都仿佛在敲自己的心。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知道这扇门一推开,就会面对昨晚荒诞的***。一路上她都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就当昨晚只是一场梦……
可是即将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却怎么也做不到将昨晚当成黄粱一梦。昨晚的感觉,那么真切,那么深入骨髓,直到现在她都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
“进来。”
里面传出一个淡淡的嗓音,莫畔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
办公桌后面,顾烨霆一身浅绿色的衬衫,正在一边看文件一边核对电脑上的数据。他要从顾承煊手里接手公司,自然得将所有账目全都审核一遍。
莫畔笛站在门口,不前进,也不出声,就好像没有她整个人存在一般。她盯着他,努力让自己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但越是想逃避,那些画面越是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第一次的***,对一个女人而言,往往意义深重。
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无法就这样平静的面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顾烨霆久久没有听见声音,于是松开手中的笔,缓缓抬头看着门口的人。阳光细碎的洒在办公室里,她静静的站在金黄色的光线中,却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笼罩,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喜怒悲伤。
对上她复杂的眼神,他略显一怔,随即才露出慵懒的微笑——
“找我?”
他淡淡的声音传入耳里,莫畔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才冷漠的开口——
“为什么让苏景笙去我房间。”莫畔笛关上办公室的门,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平静些,淡漠走到办公桌前面。原本以为的咄咄逼人的质问,在面对他的一瞬间,也渐渐转变成冷漠。
顾烨霆凝视着眼前女人的神情,本以为昨晚那么缠绵入骨的两次之后,她要么从此臣服于他身下,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要么她会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跟他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她的表现出乎他的预料,竟然冷漠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当她缓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顾烨霆瞳孔微缩。
苏景笙去过她房间,他并不知道。所以,也不是他让苏景笙去的。
只不过既然这女人将罪魁祸首联想到他了,他也不想做什么解释。因为当一个人毫无理由的怀疑你时,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慵懒一笑,他说:“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是——”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想知道,你让他去那儿,到底想做什么!!”莫畔笛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提到苏景笙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那么冷静!
眼前这个男人,他有什么权利摧毁她的幸福!她和自己心中那份温暖,原本就距离太远,她从来就不奢求苏景笙能对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但她那种远远望着苏景笙的心情,都被眼前这男人彻底毁了!
从今以后,她还有什么面目接近苏景笙?即使远远望着他,她都没有资格——
“你说我想做什么,就是什么。”顾烨霆挑眉一笑,绵软不争的姿态让莫畔笛跟一拳头砸在棉花里没有区别。
她咬牙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漠说道:“顾烨霆,像你这种人压根就是自己得不到就丧心病狂摧毁别人眼中的幸福,所以,你活该被人伤害。”说完,她抬手露出自己的手腕,以及手腕上那个银绞丝镯子。
镯子迎着阳光反射出刺目的光亮,顾烨霆瞳孔微缩,莫畔笛的每一个字眼都落在他心口,竟然有细微的疼!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那个人的爱情。”莫畔笛淡漠一笑,摘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在大理石桌上,“你的东西,还你。”
从顾烨霆为了这个镯子性情大变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镯子对他而言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而她在来公司的路上忽然想起那天顾承煊和乔漪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了,那天那个轮椅上的人就是乔漪的亲姐姐,那个抛弃了顾烨霆的女人——
乔漪的姐姐为什么会将这个镯子给她,她已经不想再去深究,这些上流社会的私生活,她没兴趣知道。
但若是谁想用这些小手段伤害她,她也绝不容忍!既然原本就不是真心送她的礼物,现在,她也没理由戴在自己手上。
顾烨霆原本的微笑在看到她摘下镯子的一刻,瞬间敛去,化作一脸冰霜。他握着钢笔的手指慢慢收紧,幽深的眸子里积聚起怒火——
他不想给的时候她宁可磕破了头也非要那个镯子。现在他戴在她手上了,她竟然又这么草率的扔给他!
缓缓将钢笔扔在桌上,顾烨霆站起身,以他奇高的地理优势居高临下盯着莫畔笛。莫畔笛毫不示弱,同样用冷漠的眸光凝着他,也许是因为愤怒,任他此刻的神情再怎么阴翳,她也不惧怕!
“戴上它。”半晌,他仅仅只是说出了这平淡无奇的三个字。
莫畔笛不为所动,别过脸看向别处,勾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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