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此后仍是阮家女,冠阮姓,与你陆瑾,再无半点瓜葛。”
陆瑾艰难抬起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血水和泪水交织模糊了他的视野,他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瑾知道,他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念想。
阮家人将属于阮蓁蓁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了,连同陆瑾的灵魂。
天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砸向他的脸,陆瑾想起母亲离开的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蓁蓁,终究还是留不住你。
就像我当初留不住母亲一样。
蓁蓁,对不起。
是我。
是我害了你。
-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魏九诏将陆瑾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瑾眼神似乎清明过来,沉声道:
“让手下的人寻得精通易容之术之人,要快。”
“是。”魏九诏弯腰恭敬地退了下去。
陆瑾去厨房吩咐今晚准备些软烂的晚膳,临行前又进了内室瞧了瞧还在酣睡的小妻子。
不满足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直到小人皱眉似乎要醒过来才作罢。
“真是个娇气包。”
陆瑾轻笑一声,替阮蓁蓁将细发别到耳后让小人睡得更舒服些,摸了摸她的小脸,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迷迷糊糊间阮蓁蓁听到他家夫君沉声敲打着下人,她不用看都能想到男人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仔细着你家主子,待夫人睡醒后哄着将牛乳喝掉。”
阮蓁蓁身边的知夏和春秋应着。
阮蓁蓁听到之后愈发生气了,
哄着?
她又不是小孩子,坏蛋夫君。
想着待会要如何如何教训男人,阮蓁蓁抵不住困意来袭,倒是又睡了过去。
-
马车摇摇晃晃前进。
陆瑾在马车上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他与蓁蓁大婚后半年,有个自称叫方适的男子找上门来,说什么举大计,光复前朝,分明就是煽动他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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