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掌柜连连点头,九雅也不拖延时间,又交待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给你们两人都说清楚,这间铺子不管以后怎么样,你们两人千万别说是我开的。秀彩,明天你就到我父亲那边把房契的户名给转了,给父亲就说我已经将铺子盘了出去,叫他到官府去办个手续,断了以后母亲再打这间药铺主意的后路。同时以后若有人问季掌柜这家铺子是谁的,您老就说是个叫傅九公子的,人不在京城,随便把人给打发了,听清楚没有?”
季掌柜一脸不解,但也没深问,只要这家铺子能起死回生,他何必管傅九公子宋八小姐?
九雅见他们都应承了下来,才放心的开始说出她对这间店铺如何重新启动的思路。
第一件事,就是把所需的药材补齐;第二,推出新药。所以,首先就必须再聘请一个机灵点的伙计,让那个伙计勤快灵活点,先到外面找一些人来,每天都让那些人在此排队买药,最多卖给十个人的新药就不卖了,而且定价不高不低,这样就可以造成一个供不应求的假像,人们往往越买不到的,越认为是好东西,这便叫饥饿营销法。
同时她已制好的药,有治妇科病、男科病、风湿病、冠心病、痨病、心脏病、高血压等各个方面病症的,有药丸,有水药,有药粉等,本来效用就不错,经过这么一弄,一些人为的宣传方式,相信很快就能将知名度打开。另一方面季掌柜看诊多年,想必医术也不是很差,有他坐镇,相辅相成,这药铺活起来是指日可待。
季掌柜听到她这样的销药手法先是很感新奇,但是她拿出的那些药,他却不敢恭维置信。毕竟九雅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什么新药奇药,难道还能强过他看诊开出的方子?但也只能将信将疑闷在心里,毕竟人家出钱的有话语权,他跟着附从就行了。
幸好他平日没事时就把铺子所缺少的药材都记了下来,也不用他再做整理,清单和价格就已经摆到了九雅面前,最低统共都要两千两银子,再加上请人的费用,不能低于两千二百两。九雅一下子就肉疼了起来,上次手里一起就三千五百两,金媛借了一千两,她手里就剩两千五百两了,这一下子拿出两千二百两,只剩三百两了,这年怎么过?若是打赏的时候太小气,怕是会有候府的有心人要翻她嫁妆的老底,那可是她不能拿出来说的短板。
秀彩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笑道:“少奶奶,如今您是守在那么大个金窝都还为钱愁,真是让人想不通了。没钱不可以找姑爷要么?万一不好意思,先向他借一点,回头药铺赚了钱,连本带息都一并还给他,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九雅哀叹一声,“为今之计,也只有去找他了,希望他不会太拨我面子。”
于是大半天下来,几人便把如何进货,请怎样的伙计,如何营销都商议好定下来,九雅就准备打道回府。在临出门前,季掌柜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不决道:“姑娘,最近京城里似乎发生了一件怪事。”
九雅回头,“什么怪事?”
“就是最近京城里几个药铺似乎都在暗中调动藿香、香薷、石香薷这些平日并不太常用到的药草,两天前还有大药铺的人跑我这里来问有没有藿香,难道是这些药草在京城里断了货?这一次去进货,也不知进不进得到?”
九雅一听,当即心里就有个念头一下子跳跃了出来,沉吟道:“不管怎么样,季掌柜先去进货,如若真进不到,立即派人来告诉我。”
季掌柜眉一舒,“好的,若是真进不到,立即就会让人去候府告知姑娘。”
九雅和秀彩出来时,时间已到未时末,两人同时都沉浸在药铺即将重新开张的喜悦之中,就指望那里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将来这药价也可以不断提高,把手能伸进京城里有钱人的口袋里,掏着盆满钵满。
她们两人一路走一路欢喜,只是没想到整个京城都差点因此翻了天。
刘百年和李长乐浑身是伤的守住那些茂国公府护院,而拓跋野生恐事情闹得不大,派了身边的小厮良辰美景去了候府和太子府报信。候府的人不说别人,首先就是正在问九雅哪里去了的傅誉听了此消息,率了寒子鸦就心急火燎的往出事地点冲。门口遇到傅清言,他亦带了候府的护院急急跟了上去。
同时老夫人那边得了消息,说是茂国公府的家奴挑衅干的好事,顿时气得不行。毕竟事关候府颜面,内院的三夫人,萧姨娘,明瑶姑妈也一起同仇敌忾,直骂茂国公府欺人太甚,不给候爷面子。立即叫姨娘娘赶往太子府,此时太子已得到消息,正愁找不到马皇后这边的把柄,现在连候府家的媳妇都不见了,更是理直气壮,当即就告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闻言亦是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纵容家奴行凶作恶,立马就召了茂国公谨见,问他此事当何论?
茂国公本还在府里陪几个客人喝酒,被人突然叫至皇宫,此事也是进来了才知道原委。当即暗地里不知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骂了多少遍,然嘴巴上仍是不敢承认,说是无凭无据,怎可胡乱指责?
当太子说是晋王世子当街将那些奴才一起抓住,并有好多过往百姓和一些朝臣的公子亲眼见到,他才没了狡辩之词。
同时太子又将以前搜集来关于马家奴才在街市蛮横跋扈的罪状列出一一摆放到皇上面前,茂国公却也无惧,只是冷笑以对道:“这些奴才的事,自有下面的奴才管着,若是犯了法,就让国法去惩办;只是有些人不顾前方战场上的生死惨烈,竟将军粮给换了霉米,让兵士无力作战,这等损兵折将之事,又该当何论?”
太子岿然不惧,昂首挺胸,“竟然有人敢做出这等不怕杀头的事,自当把证据摆出来,送往吏部刑部进行惩处。不管如何,但是眼下的事,证据确凿,何况安平候近期因公负伤在府休养,竟然就有人这般欺上门去,这不是在寒那些大将的心么?若是一旦小有病痛就被人这般垢病取笑欺压,以后谁还敢忠心为国?人还没死就已经这样了,若是死在了战场,岂非他们的后人根本无福禄可享,反而还要被某些人的家奴给欺压至死?”
茂国公明知太子是嫌他们拿不出换军粮的证据才如此气势如虹,但是也确实拿他没办法。此事太子做得相当隐秘,参与的官员要么被封口,要么就远遁,就有那么事知一二的,也怕抄家降罪生死不肯说。所搜集到的证据自外孙齐王出征后就没再有进度,一时半会儿想拿此事扳倒太子,怕是根本行不通,看来此时也怪他只顾口舌之快,徒说无益。
皇上见这两人发生争论,此时倒不急了,沉着脸,一言不发。彼时有人高唱皇后娘娘驾到,众人恭迎之后,马皇后端庄的坐下,只淡淡地言了几句道:“安平候是国之栋梁,此下因战负伤,皇上甚感沉重。而且,皇上向来敬重这等大将,朝廷上下谁人不知?现在是茂国公府几个家奴街闹,只能怪国公府驭奴不严,将那些个奴才一并关入大牢就是,何必在此刻齐王正在前方欲与吴越大军血战之时将此事闹大,甚至牵累到皇上有偏私寒大臣心之说?太子这样说,怕是要寒了大臣的心,皇上的心,连带正为国出力的齐王的心。太子,任何事都要就事论事,该关的关,该惩的惩,没必要牵扯过多,是吧。”
她此一番言论,已将太子的话封死,太子若是再针对茂国公进行攻击,怕是要连皇上都要得罪了。最重要的是,皇后一再提到齐王,分明就是在暗示,若太子揪住此事不放,说不定就会扰乱了齐王的心,恐怕在对敌上,将会受到影响。
太子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眼见皇上脸色渐渐难看,顿时跪伏在地,说自己并无藐视皇上之意,只是实在忧国忧民,怕不能用律法好生管束那些仗势欺人之人。
洪武帝这才缓了脸色,沉声下令,必须要严惩那些行凶的奴才,并找到安平候家的媳妇。若是发现被人掳走,严令抓到人犯,杀无赦!
家奴被惩,茂国公脸上也觉不好过,但总比牵累上自己要好得多,于是也不敢再声张。
当此令一下,京城府尹,太子府,茂国公府,安平候府都出动了大批人马四处奔走,寻找安平候府突然失踪的儿媳。
如此多的人搜寻,于是京城里霎时间尽是官兵的影子,宋九雅的画像被人拿着四季处对比查寻。
九雅自不知道这么点事会被拓跋野闹腾得如此大,才转了两条街,就看见有官兵在四下寻人,也不在意,看见一辆马车,赶紧拦住,正准备蹬上去,却闻身后陡然传来一喝,“宋九雅!”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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