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扶着奶奶去了卧室睡下,掖了掖被子才离去,她打开今夜睡觉的卧室门,心中暖暖的。
从安家出来以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安德年,如果连结发妻子都能忘却,那她这个女儿大概也没有必要了吧。
回南城的这些天,她结婚了,和安家决裂,又被人下毒差点死去,短短不过半月,却好像过去了几年。这一切来的那样快,她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连愤怒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一个能分担恐惧的人都没有就必须继续前行。
这样的经历,写一部小说也不为过吧。
她不想太过劳累陈孟,他已经为了工作室忙的焦头烂额。但是除开陈孟之后,她一无所有。
奶奶的关怀让安安千疮百孔的冰雪高墙融进一丝阳光,她想拒绝,心中喊着太早了,现在她还不能软弱,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去伸手拥抱这份温暖。
安安疲惫地关上门,走到浴室门口。
她一拉门,一阵雾气铺满而来,她看到一个男人**着上身擦着头发,身上散着热气。
“你怎么在这!”安安尖叫了一声,遮住眼睛。
“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住一起?”路卿宇穿上浴衣,“是你自己不敲门。”
浴室里的雾气受到房间里来的冷空气,一时间在地上凝成水。
安安转身,脚下倏地一滑,整个人就要脸朝地跌下去,路卿宇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却几乎要来不及,他一只大手强势地将安安向后一拉,另一只手护着她脑后,两人顺着力转了个圈,跌在地上。
路卿宇垫在地上,安安跌在了他怀里。
他还记得她脑后有伤。
两人的脸那样近,安安闻到路卿宇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这味道好熟悉。
“你……”安安别过脸去,她的脑后被路卿宇的手护着,软而暖,给人安全感。
他笑了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两唇,想起安安昏迷那天指尖微微触电的感觉,心中微微一动。
安安脸上一红,站起身冲进浴室关上门,一个人靠着墙心慌意乱。
良久,安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声音,走到内室打开花洒。
浴缸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安安有些害羞,甩了甩头,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一时兴起的温柔。
水流顺着脸庞滑过脖颈,顺着身体的曲线流去,安安睁开眼,忽然想起,那个熟悉的味道。
那时候她在医院里,刚刚醒来却又陷入梦魇,在梦中的泥沼中挣扎不出,不断在过去的噩梦里轮回,后来一个人从薄荷的雾气中走出来,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安安摇摇头,心想,怎么可能是他呢,大概是自己意识不清,乱做梦了吧。
夜已经深了,几只斑鸠叫着从窗前飞过。
路卿宇和安安两人躺在床上,中间是安安用被子画的分界线。
路卿宇仰面躺下,想着安安画分界线时的防备和小心,又好气又好笑,他正人君子,又不会吃了她。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安安在黑暗里,盯着屋顶上八脚的吊灯,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有。”左边传来清冽的声音。
安安向左看去,却撞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如星辰一般在微光下悄然闪烁,注视着她,笼着影和雾,深不可量。不知怎的,她挪不开眼仿佛沉在那雾中不可自拔,不知何时一只手伸出去,一点点靠近想拨开那双眸前的迷雾,
忽然她的手被握住,包裹着她,像是要化解她心中所有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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