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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委婉,却也清楚。
傅锦时听得出他里头的意思。
所谓看得清局势到如今并非说聪明人,而?是能够摒弃偏见的。
扶清能力?出众,无论是手腕还是魄力?都有,她与褚暄停最大的不同便?是一个?是女子,一个?男子。
那些反对的声音到如今反对的也不过是扶清的女子身份。
“所以我不必做太多。”
傅锦时挑眉,便?又听见褚暄停说:“我只?需要给扶清撑腰便?是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柔和,眉眼含笑,一派清润之姿。
傅锦时轻笑一声,猜到了褚暄停的意图,她眨眨眼道:“既然是撑腰,鹰卫想?来也得有所表示。”
褚暄停拉起傅锦时的手,在她手背轻轻一吻。
两人相视一笑。
又过了三日,褚风龄的情况彻底稳定了,傅锦时把完脉后将药方做了调整。
“一日一次便?足够。”她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阿姐,嘱咐道。
傅别云接过后,问傅锦时,“你这般舟车劳顿,身体可能吃得消?”
“乘坐马车,不碍事。”傅锦时说。
她此番来嘉州主要是为?了救治褚风龄,同时也是要带鹰卫回永州。
两地调兵是为?支援,如今战事已?平,自然该是各归各位,否则京城中又该有人说话了。
傅别云知道褚暄停会将一切安排妥当,便?也安了心,但是……
她其?实舍不得阿时。
如今阿时离开嘉州,她再过些日子也要回京,再见面不知要到何?时。
甚至许是一生都不能再见。
傅锦时自然看出阿姐的不舍,她其?实又何?尝舍得。
阿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与阿姐从长大后就聚少离多,后来经?历留云滩一事,更是险些生死相隔,好不容易在京城相遇,却又不得不时时分离。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们二人却依旧要分开。
往后一个?居于永州,一个?居于京城。
在大瞿的两端,隔着最远的距离。
想?到这里,傅锦时忍着眼眶的热意,抱住了傅别云,“阿姐,你要好好的。”
傅别云回抱住她,压下鼻腔间的酸涩之意,笑着安抚她,“嗯,你也要注意身体,早日解了瘴毒,若是需要什么药,便?同我说。”
傅锦时带着鼻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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