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下还压着一个白发的男人,一身凌乱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满脸屈辱地趴在地上,被越醉庭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双臂以很古怪的角度摊在地上,宋容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胳膊关节被人卸下了。
宋容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越醉庭注意到,于是抓着他的头发拉起了他的上身,让宋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虽然满头白发,相对而言脸却是比较年轻的,只有眼角有几道较深的皱纹,这本来是一副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容,但是因为脸上的脏污而显得格外狼狈。
“大长老,见见我的未婚妻吧。”他笑吟吟地说。
没计较他的称呼,宋容盯着那男人:“大长老?!”
宋容转而看向越醉庭:“你……”不是要杀了他吗?
越醉庭松开手,胳膊无法使力而不能撑住身体的大长老便歪倒在墙上。
“他说他知道凤先生在哪里,所以我昨晚就留了他一命。”
越醉庭完全不将大长老放在眼中,任由他愤然地咬着牙,越醉庭靠近宋容。
她从地上坐起来,皱着眉环顾一圈,果然是在马车中,方才越醉庭将大长老揍到了马车里,将帘子弄得挂在了一边。
她向外看去,果然已经不在京城了。
越醉庭已经凑到了她身边,抬手环住了她的肩。
她无意理会,只是问道:“这里离京城多远?”
“马车已经走了将近十个时辰了。”
宋容眉头更深,她是想让越醉庭去找凤先生,可不代表她也想跟着去,她扭头,对上越醉庭近距离的眼睛,立刻转回去,心中郁闷,这一程她要一直和他一起?
还有阮森!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想起这个,宋容顿时不安起来,抓住越醉庭的肩膀,张开嘴……
“嗯?”越醉庭歪歪头。
宋容犹豫了一下,拜托越醉庭给阮森传信,告诉他她和越醉庭在一起很安全?
阮森讨厌越醉庭,越醉庭对他也无好感,虽然很少表现出来,但宋容看得出他隐藏在深处的不屑和敌视。
可他绝对不会让她下马车回京城的,宋容很确定。
她想了想,还是将她的要求说出了口。谁知越醉庭竟然很干脆地答应了,当着她的面将她写给阮森的信用一只信鸽送了出去。
宋容有些吃惊他的听话,并且犹疑起来,莫非有阴谋不成?
大长老缩在马车角落,颇为高大的身躯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就算这样也很有存在感。
当着这个陌生人的面,宋容决定还是不问了,谁知道越醉庭会给个什么奇怪的答案。
车晃晃悠悠,重坤被越醉庭派去北疆了,赶车的是个面生的小青年,天边晕染出红霞时,他在车外恭敬说:“教主,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宋容下车,打量四方,瘪着嘴问道:“他说凤先生在哪里了吗?”
越醉庭斜眼看了跟在后面跳下马车还踉跄了一下的大长老,笑了:“他说——凤先生正在曼陆研药。曼陆在哪里你知道吗?”
宋容眨眨眼。
“左落言和重坤现在已经到了上城,而曼陆和上城,不过一天多的路程。”
“咦?”宋容一愣,这么说的话,找到凤先生后,就能去找哥哥了?不不,哥哥他们是去平乱的,那个凤先生在离那么近的地方,安全吗?
宋容胃口不好,在客栈中没吃多少就回去了她的房间。越醉庭也随之进了她隔壁的房间,而大长老双手都不能动,没法吃东西,越醉庭也没那么好心地帮他,只有赶车的小青年粗鲁地往他嘴里塞了半个馒头。
大长老深深地低着头,跟着越醉庭进了屋。
他们住一间房间吗?等他俩进了屋,宋容才关上门。那个大长老肯定恨不得杀了越醉庭,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怨愤的杀意,越醉庭还让他与他呆在同一间屋,虽说是为了监控他,但越醉庭能睡得着吗?
操心这个干什么,宋容一边查看客房中的被褥是否干净,一边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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