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随口搭着话:“出了什么问题?”
“正常,年前做成衣的人多,这才过完年自然就冷清下来了,新来的掌柜原先没干过成衣铺子,大惊小怪罢了。”云听尘样子有些无奈,目光在两人之间一扫,“殿下改日若是闲来无事路过时,顺道带白将军去我铺子里逛逛?等量好尺寸,让我父亲从江南送些上好的料子,给殿下的衣橱里添几件衣裳。”
“这么好?”李庭霄握了握白知饮的手,“本王就不必了,给我的饮儿多做几身好看的!”
云听尘笑道:“自然!白将军玉树临风,穿什么都好看!”
他这次回来为的是拉拢煜王,跟他交好。
西江王考虑了很多天,最后在对付和拉拢之间选了后者,毕竟煜王实力不容小觑,且经过苏铎昶和云潇璃的谨慎分析,他看起来起来又的确胸无大志,所走的每一步都只为保命。
木屋里烧着火炭,一点也不觉得冷。
李庭霄脱下自己的大氅帮白知饮垫在身下,才扶着他他坐下,又从碟子里捻了块豆沙馅的牛舌饼,喂他吃。
云听尘别开眼,心里好生腻歪。
等白知饮咽下嘴里的东西,他问:“白将军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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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点头:“好多了,谢云公子关心。”
当着旁人,他显得很正常多了,李庭霄心疼地握他的手:“饮儿之前经历的那些,本王要一桩桩讨回来,一个也别想跑!”
他言之凿凿,透出几分令人胆寒的霸气,云听尘为之一愣。
白知饮心中猛地一紧,在桌下用力捏他的手,提醒他此言不妥。
李庭霄反手拍了拍他,接着说:“云公子,本王有一事相求。”
云听尘颔首:“殿下尽管吩咐!”
李庭霄说:“饮儿的母亲被柳伍杀害,尸首找不回来了,云公子能不能张罗给白夫人立个衣冠冢?”
周围眼线众多,这事他和白知饮都不方便去做,交给云听尘倒是合适。
云听尘一口答应:“殿下放心,听尘定将当全力!”
白知饮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脸上颇为动容,那模样看着马上就要哭,李庭霄便拉着他起身:“那就拜托云公子了,今日不便多留,稍后会派人送白夫人的东西过来!”
云听尘忙起身送客。
怀里人一路上都在小声抽泣,李庭霄心疼地抱着他,安慰的话都说腻了,只剩一句“别哭”。
不过,能哭出来也很好,好像自打那天从狱中出来他都没哭过,但李庭霄感觉,这人的内心时时刻刻都密布着潮湿的云雨。
回府后,白知饮仍抱着他不放,低泣更是改成了哭嚎,泪水冲垮记忆的堤坝,不堪回首的往事仿佛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的哀恸让他无法呼吸。
金茳院里,邵莱手忙脚乱地递手帕,给炭盆加炭,铺床,白知饮哭得满头大汗,从外面回来很容易风寒。
李庭霄轻抚他的背,一遍遍安慰他“都过去了”,“会好的”,不厌其烦。
良久,他可能是累了,头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李庭霄以为他睡着了,可低头一看,他正失神地盯着半空的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他温声问道:“要不要去床上睡?”
白知饮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他,点了点头。
李庭霄将他放到床上,不料,脖颈上环着的那双手却没离开,仍然牢牢圈着他。
“饮儿?”轻轻唤了他一声,瞬间明白了什么。
房中带着淡淡炭火味的空气因他们交汇的目光渐渐变得旖旎,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红肿的眼,温柔地亲吻他的眼角,让自己的热度漫向四面八方,一寸寸温暖他冰冷的身躯。
白知饮原本哭得昏昏沉沉,不知怎么,整个人就被檀香味浸透了,等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由自己做主时,看到自己的衣裳全都凌乱地铺在身下,身上擎着几乎要压垮人的重量,而自己的一只脚踝还被他箍在后腰上。
他想说什么,一出口声音就变了调,只好在没顶的欢愉中胡乱攥住一块布料,咬住下唇,眼中的哀求之色我见犹怜。
方才还动听的婉转莺啼忽然消失,李庭霄抽空抬眼看他,恰好看到这一幕,见他慌乱地死咬着唇不出声,便狠狠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迫他开腔,心中涌起恶劣的征服欲。
“叫相公!”他凑到他耳畔,力道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
那近在咫尺的粗重声息带着前所未有的诱惑,白知饮恍惚中抬手攀上他的背,嶙峋的脊梁顷刻间添了几道通红的印子。
李庭霄盯着他盈满水光的眼,满眼全是他,逼迫道:“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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