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入定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自觉周身舒坦无比,目光所及,竟然看穿这世界浩渺无穷。葛青看着龙择天深施一礼,由衷说道:“感谢学弟成全!”。
龙择天一愣:“学弟?是何来由?”。
葛青呵呵一笑,道:“我也是香南书院的学生,我的老师是柳青华,呵呵,也是你的老师,你不是学弟又是什么?”。
龙择天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种种行为令我疑惑,想必此番前往宁都城也是学长的计划吧!”。
葛青一笑,道:“并不是什么计划,而是左侯爷确实要见见风尘四侠,我见你一面之后,已经认出你就是龙择天,而风尘四侠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称号罢了。我之所以陪你来,一方面你我兄弟一路游山玩水,顺便亲近,二是我有意把你推荐给侯爷,左侯爷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人,经纶满腹,再加上他求贤若渴,一心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为天下苍生造福。我见你与他志气相投,有心引荐,如果不成,我拼着性命,也要保你全身而退,这就是我随同你一起来宁都的想法!”。
“原来如此,谢谢学长的苦心,不过,到了宁都城,我们还是要以风尘四侠的身份现身于世,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龙择天道。
“也好,即使侯爷认出来,我也要叮嘱他暂时保密。”,葛青答应。
龙择天与葛青正在聊天,突然公孙媚瑜喊道:“择天,快看,那是哪里的大船,怎么那么快?还冒着黑烟,干什么去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龙择天与葛青也走到船板前驻足观望,龙择天一看,这不就是舰炮船吗?曾经他毁掉过不少武瀛人的这种船只,只是这个好像是比武瀛那个大了不少,的确是很厉害的样子。葛青看着,直皱眉头,说道:“这是威士兰的炮船,速度快,火炮射程远,据说比朝廷购买的哥特人制造的火炮船还要大,这大江成了他们的内河,横行无忌,别说地方衙门,就是朝廷也十分惧怕它们,还动不动与他们联合,清缴各地匪患,他们出兵出力,朝廷出钱。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又来干什么?”。
龙择天轻叹一声,心道:这就是朝廷,居然雇佣外藩势力对付自己的国民,如此昏聩的朝廷,怎能取得民心?
突然一阵剧烈的炮声震天响起,整个江面动荡不安,龙择天飞到空中,隐约看见威士兰的炮船正在远远地对着宁都城门开炮。开炮地点距离城门至少三十里,这炮船果然厉害,三十里的距离居然准确命中城门,宁都城们被轰开一个缺口,炮船一边加速前进,一边继续开炮。宁都城门顿时一片火海。龙择天一看,气愤难平,驱动神功,飞到炮船上空,祭出玲珑宝塔,朝炮船狠砸下去,那宝塔旋转着越变越大,铺天盖地,向黑云压顶,天地瞬间一片漆黑。“轰隆!”一声,宝塔如同百万斤巨石,正砸在跑船上,一声巨响之后,浊浪滔天,将附近的船只掀翻,那炮船顿时变为碎片,连同江水排空而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起,江水瞬间咆哮着四处奔腾,方圆十里一靖而空!
龙择天回头一看,知道自己玩大了,自己的船只也被轰成碎片,附近停泊的渔船也支离破碎,这一砸是何等的威力,江水见底,排空而起,而后迅速回落,如同砸下来一样,激起的巨浪波及十数里江面,狂飙一般推向两岸。
龙择天有些后悔,知道方圆十里之内必然洪水滔天,湮灭良田村庄。龙择天心想,等到了宁都城见了左少荃,一定委托他向灾民问候并奉上慰问金,弥补自己的过失。葛青刚刚突破至尊中阶,空中长久停留飞行有些吃力。龙择天带着他御风而飞,直抵城门落地。看到城门一片狼藉,硝烟弥漫,龙择天愤恨不已,恨不得再多砸毁几艘船出口恶气。龙择天让葛青带路马上去见左少荃。
却说左少荃正在急急忙忙从王府赶到城门,看到城门被炸,正在指挥守城兵士准备御敌,却见大江江面浊浪排空,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派遣人手探查究竟,却忽见葛青急急忙忙赶来。大喊道:“葛青,发生了什么事?”。
葛青见到左少荃,长揖行礼,道:“侯爷,臣下从太阴城走水路而来,至离王城城门三十里处,发现有威士兰炮船悍然炮轰宁都城们,风尘四侠刚好与我同来,看见此情景,忍不住以莫大法力摧毁了炮船,令敌人全部葬身江底,因为担心王府安危,急匆匆赶来一探究竟,没想到侯爷就在城门,臣下担心侯爷安威,特来问候!”。
左少荃目放精光,看着龙择天等人,问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风尘四侠吗?”。
龙择天点头示意,道:“我们正是,请问侯爷,因何威士兰炮船要攻击宁都城?”。
左少荃也是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面向既英武又文气,看似白面书生,却眼神威严目光精湛,一身军装铠甲,显得器宇轩昂。龙择天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左少荃的修为竟然是大至尊巅峰,与杨再兴是一个级数。心道:这官场中又如此修为之人可谓凤毛麟角,这左少荃看面相,无疑是一身正气,的确是不可多见的奇才。
左少荃见龙择天动问,也不隐瞒:“这两年,朝廷对我不愿意削藩的举动早就心怀不满,曾在大江上游进行过一次水战,朝廷铩羽而归。独孤秀以朝廷的名义前来说服我,并以武力相威胁,我也没有答应,因为我侯国位于大江之南,又兼兵强马壮,实力强大,再说,朝廷征缴的税赋,我侯国因为最为富庶,承担了两成税收,朝廷投鼠忌器,也没有十分强迫。谁知道,这独孤秀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勾结外邦,悍然炮击我城门,意图直接攻破城池,活捉于我,降服会稽,削藩撤爵。哼,我左少荃不是为了霸占这个爵位不放,只是朝廷昏聩,皇帝无能,太后专权,我看不惯,想着自立为王脱离朝廷,任那腐败无能的朝廷自生自灭,而我治理好我的侯国,使百姓安居乐业,有何不可?独孤秀,你丧心病狂,勾结外敌,毁我城池杀我百姓,我发誓与你势不两立!”。
“呵呵,小小侯国,居然如此飞扬跋扈,不听朝廷旨意,居然还要自立为王,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叱责传来,龙择天一听,知道,独孤秀到了。
独孤秀飘然来到左少荃面前,道:“现如今城门已破,朝廷大军正在横渡大江,转眼之间就要兵临城下,就算你们灭了威士兰的炮船,怎么阻挡北面朝廷的精锐水师?还意图做梦自立为王,简直痴心妄想。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不听召唤,好,我今天就代表太后清除你这个叛贼!”。说着浩浩荡荡的掌力挟雷霆之威拍向左少荃。左少荃一见,急忙挥动双掌尽力抵挡,口中叱道:“当我怕了你不成?我今天就与你决一死战!”。
龙择天比他更快,抢在左少荃的前面,与独孤秀正面硬杠一掌,“轰!”一声巨响,独孤秀往后退了两步,打量着龙择天,恍然大悟:“果然是你来到此间,看来,你是非要插手不可了?”。
龙择天轻描淡写击退了独孤秀,令左少荃和独孤秀都很意外,左少荃心想的是这风尘四侠果然厉害无比,与独孤秀对掌占尽上风;而独孤秀意外的是这龙择天功力果然又突飞猛进,记得前几日与申破天聊天,申破天认为自己不会是龙择天的对手,甚至正面硬撼,还要吃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龙择天看着独孤秀,慢慢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朝廷削藩我并不反对,但是,你们居然借助外来势力涂炭我龙洲百姓,那我就不能不管!”。
“你想怎样?”,独孤秀恢复了平静。
“我们可以谈一谈,前提是,你叫朝廷暂时罢兵,你代表朝廷与左侯爷谈判,双方满意,方案达成,你完成了削藩,左侯爷保住他的职位,两全其美!我做调停人,你看可好?”。
独孤秀沉思片刻,说道:“好,我这就通知罢兵,我们明天在王府和谈!”。
独孤秀也不犹豫,径自飞走了。
龙择天等人在左少荃的带领下,来到王府做客。
葛青等人在侯爷府的会客厅坐定,几位下人热情接待,说侯爷要换一套衣衫再出来见客,请各位稍安勿躁。
龙择天知道,那侯爷虽然与独孤秀没有直接对上掌,但是强悍的气息已经波及到他,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气流冲击的衣不遮体,这才去换衣服,以免掉人现眼。
左少荃更换好衣衫,又洗了脸,风度俨然,一派风流俊逸之形象,全然不同于刚才的狼狈。看见龙择天的眼色意味深长,说道:“丢人了,请各位莫要见笑!”。
龙择天哈哈一笑,道:“侯爷也是性情中人,性情直率,胸怀宽广,令我十分钦佩,何来笑话一说?不过侯爷,你身在官场,却怎的有如此精湛修为?莫非侯爷也是名家之后?”。
左少荃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我与独孤秀和令狐超都是香南书院的,也是花不谢与柳青华共同的学生。说来惭愧,因为有南独孤北令狐珠玉在前,我这个同期学生只好夹起尾巴,所以,名声不显,估计老师们也未曾提起过,毕竟南独孤北令狐乃是千年一见的天才,我等只好自甘平庸了!”。
龙择天展颜一笑道:“果然,不妨据实相告,我不是什么风尘四侠,我是你的学弟龙择天!”。
左少荃一愣,看着龙择天,欣喜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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