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匿在人群中,身边一个侍从也没带,任谁也猜不出来这个青年男人就是当朝太孙。
“多日不见,施施又长高了些。”李越低声说道,“皇叔将你养得真好。”
侍从挡在她的身前,冷声说道:“殿下若是想要拜会我们姑娘,可以先下请帖,就不必在此地叙旧了。”
太孙的神色微变,或许是渐渐意识到这侍从就是李鄢身边的人。
施施冷着脸,不客气地说道:“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她微微抬起下颌,用俯视的目光看向李越。
“劳烦姑娘挂念,早就已经好了。”他稍低下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施施几乎能听见骨头响动的声音。
李越的眼底阴郁,低头抬眼时露出大片的眼白,看着有些骇人。
长廊的侧旁皆是高大的树木,能够极好地遮掩长廊中的景象。
她不得不承认,太孙的确是个行阴谋的天才,每次堵她时选的地方都极好、极荫蔽。
哪怕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搞暗杀,他大抵也能完成得不错。
强烈的危机意识瞬时涌了上来,施施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就在这弹指间的一刹那,一柄尖锐的短匕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朱策的府邸并不大,因此侍卫都候在府外,只有两位文官跟着她进来了。
那两人极擅长和人打交道,原本是怕有人来叨扰她才跟来的,一点武功也不会,还不如施施反应机敏。
刀锋贴着肌理的感觉很糟糕,施施的脖颈白皙,她稍动了一下就有血丝渗了出来。
那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手握得很稳,让她连细微的挣扎都做不到。
“小心些,姑娘。”他低声说道。
那声音里一丝颤意都没有,就是个妥妥的亡命徒。
两位侍从大惊失色,厉声呵斥太孙:“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李越笑得轻快,两指夹着一张纸递过去,扬声说道:“皇叔自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施施低垂着眸子,怀里还抱着木盒,她的心房正在剧烈地跳动着,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情绪。
神情疏冷淡漠,与李鄢几乎比亲叔侄还要相像。
她轻声地说道:“拿我要挟他是没有用的。”
身后那个挟持她的青年却先于李越应道:“有没有用,自然不是由您说了算的。”
“许凭,跟她废话什么?”太孙皱眉说道,“别看她瞧着尊贵,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莺雀罢了。”
许凭?施施愣怔了一下,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唤作许凭的青年低声说道:“谢相真是好手段。”
施施不言不语,暗里却悄悄扯开了腕上的手链,她的手拢在水袖之中,用指甲将丝线缓缓划开,而后在垂手时将颗颗细小的珠子洒落在地上。
万幸她今天戴的手链是小珠子串成的,透明的圆珠滚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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