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涂涂抹抹,光是草稿就写了许多遍。
好像怎样措辞都不对。她将头枕在桌案上闷闷地想道。
视线从那方蓝色锦帕上扫过时,施施突然有了想法,她提起笔继续向下写。
卫国公府素来子嗣单薄,继妹受了伤,施施便无论如何都要出席这场宫宴。
清早绿绮还未来唤她,施施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嗓音甜软:“绿绮,我想戴那副金耳珰。”
绿绮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帘子挽了起来:“姑娘今日笑得真甜,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
施施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情绪,只是扬起唇角继续说道:“没有,只是睡得很好。”
她坐在铜镜前亲手将耳珰戴上,幽蓝色的宝石散发着典雅的暗色光泽,长长的金链垂落在肩头,将她纤细的脖颈衬得愈加白皙。
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施施被自己突然的念头骇住,她阖上眼眸没再看向铜镜,只是由着绿绮和青萝为她梳妆。
她的心跳始终有些过快,直到跟着继母下马车时吊诡的想法仍在她脑中盘旋。
此次宫宴是皇帝宠妃萧贵妃的整十寿宴,因此办得极为盛大。
但她们入宫最先要见的还不是她,而是那位低调许多却荣宠不衰的张贤妃。
尽管卫国公一直不愿她们与张贤妃多接触,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施施刚到殿门时她便迎了出来,每一次都是这样,她待施施一直极好,好到施施有些莫名的程度。
小时候她还疑惑地问过父亲:“爹爹,姨姨为什么对施施那样好呀?”
谢观昀神情冷漠道:“她不是你的姨姨。”
他面露嫌色,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打那以后她就渐渐生出些惧意,不敢再向着父亲口无遮拦地问东问西,这不是小孩子的天性,更类小动物求生的本能。
父亲不喜欢张贤妃。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
只是她也疑惑,姨姨那样温柔和善,父亲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施施在长大以后方才找到。
她收回思绪,礼貌地向张贤妃行礼问好,还没福身张贤妃便将她拉了起来。
女人的手有些微凉,连指骨都是苍白透明的,就像她的脸色一样。
她像是病了,但继母说生病的不是她,而是那位年幼的九殿下。
施施的手稍稍收紧,张贤妃感知到后向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施施是有些冷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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