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春宫图,这样的娇软美人儿,恐怕天底下也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徐瑶夜隔着透光的屏风盯着那具躯体,一整个银牙咬碎。
这等好事,怎么就便宜了她这个不起眼的庶妹!
许氏看自家女儿这副模样,心中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若不是瑶夜之前为了尽快摆脱望门寡的身份,同那新进的上郎将无媒苟合珠胎暗结,又怎么会错失良缘?
他们徐家原本想着,上郎将一职虽为武职,但有着武状元之称,日后也是将军之材,不算辱没了徐瑶夜。
况徐瑶夜有同侯府的婚约在身,朝中文臣谁都不敢得罪定远侯府。
只有武将平时大大咧咧,又手握兵权,才能做得了这种抢人妻子的事。
原本是想着让徐瑶夜引得上郎将痴心一片,然后徐家站在暗处,让上郎将和定远侯府争夺一番。
以圣上抑文崇武的心思,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上郎将,届时退婚也不会有人说徐家的不是。
“谁知道,这裴长意竟然这么优秀,事到如今你也只需要紧紧捆着裴长意,别再提起那位上狼将。”
徐瑶夜选择裴长意,那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那可是金科状元,拜堂的时候,她偷偷从盖头下瞧了一眼。
那叫一个如明月般清朗,那些个武将和他根本不能比。
徐瑶夜现在只是担心,担心自己之前的错事暴露。
许氏对这件事却不在意:“沙场无情,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个意外?”
这话里话外十分阴毒。
意外这种东西,未必是真的意外。
徐瑶夜还是不放心:“可那日我与他在府里约会,不是被一个父亲的门生撞见了吗?”
这个门生,徐氏就更加不在乎了。
徐侍郎权倾朝野,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纵是她家夫君心善,收留了几个颇有才学却无依无靠的寒门学子当做门生。
“区区蝼蚁,前几日我已经叫人给他随便安了个杀妓的名头送到典狱司里去,只等着秋后问斩。典狱司现在由裴长意掌管,哄好了裴长意,日后有什么消息,你会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屏风那头正在换衣服的徐望月毫不知情。
只偶尔听见典狱司几个字。
想必是在讨论裴长意的职位。
徐望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一会儿见到裴长意是怎样的光景,能不能从裴长意手里要回来那个人
她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窈窕别致,只盼能让裴长意遂意。
无论如何,她也要将人救出来。
而只有这条路,她才能接近裴长意。
侯府笙歌到天明,只有宾客女眷不便晚归,早早散去了。
此刻侯府主母,裴长意的生母赵氏正坐高堂上,右手边丫鬟奉上一盏茶。
她端在手中,细细吹去浮沫,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堂中,那个如松枝一般携霜沾雪的清朗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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