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就赶快离开,他们要是不肯放松……”
二王子立刻道:“这点由我负责,陈兄义薄云天,我就是拼了一死,也要为陈兄尽这一点力。kanshun”
陈剑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朝岳镇江道:“等阴长老退到两文之外,我们就开始发动。阴长老,我不能分神注意你,你自己估量到达安全地区后,就打个招呼。”
阴海棠征了片刻才低声道:“属下遵命,愿天佑帮主,使帮主能脱出凶危。”
说着慢慢移动脚步。
陈剑与岳镇江视死如归,倒不觉得怎样,管不死与言必中反而十分紧张,可是面临着生死关头,也别无选择余地。
虽然他们把乞怜的眼光望向佟尼,这老头子竟呆呆地想着心事,根本没注意他们。
阴海棠退后相当距离后,站住脚步,大声叫道:“帮主!您可以出手了。”
其实她这一声是多余的,她才张开口,声音还没发出来,管不死已来不及地一按柱管,射出大篷黑水,言必中只比他慢了一刹那。
陈剑与岳镇江也早作了准备,黑水刚离筒,剑杖同时发出,冒着毒汁冲了过去,言必中正对着陈剑,剑长及体,连哎呀两字都没叫出口,既已腰斩成两截。
管不死较为狡猾,他发作最早,逃得最快,而且是从横里跃开,岳镇江的一杖只扫中他的后腰将他打得一个翻滚,跌在满地黑水里。
陈剑的剑跟着扫至,斜里劈来rt段劲风。将他往前一带,以毫厘之差,使管不死逃过腰斩之危;可是他的一条胳膊却跟身子分了家。
那突然出手的人是佟尼,他推开陈剑之后,弯腰想抓住地上的管不死,可是手才伸出去,又急快缩回来。
因为管不死的身上沾满了黑水,他也不敢去触那剧烈无比的蚀骨毒水,倒是阴海棠满脸含笑地过来,一把提起管不死,在他被削断的胳膊上的伤处又击了一拳。
管不死已痛昏过去,被她这一击又痛醒过来,睁着一双怒目,张口想说话,就是苦于不出声音。
阴海棠微笑道:“管不死,这下子你有管死无疑了。”
管不死对她的话倒是不注意,一双眼睛移向陈剑与岳镇江,见他们满头满身都沾满了黑水,却是安然无恙,不禁大是诧惑。
阴海棠笑道:“你一定很不甘心是不是。只怪你的名字取得不好,你既然叫管不死,你那玩意儿怎么治得死人。”
管不死眨眨眼,痛苦万分地呻吟道:“阴……阴海棠,你究竟用什么方法破了我们蚀骨毒浆?”
阴海棠笑笑道:“你有毒药的解方吗?”
管不死道:“自然没有。”
阴海棠笑道:“那你还问什么?”
管不死呆了一呆才道:“可是……”
阴海棠笑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过是把你们的烛骨喷筒中毒浆换了出来,灌进黑墨汁而已。”
管不死又是一呆,然后叫道:“你胡说!这些喷筒都是我亲手制练的毒浆。”
阴海棠笑道:“可是你不该偷懒,把毒浆交给别人灌筒,十室之九,必有忠信,净衣门中,也不完全是贪图富贵的叛贼。”
管不死瞪着厉目大叫道:“林子九!这天杀的狗贼!难怪今天他不肯出来。”
阴海棠一笑道:“只怪你太粗心,我不相信你事前会不调查一下他的身世。”
管不死叫道:“我知道他是林玄鹤的儿子,可是那牛鼻子要杀他,是我把他救出来的,他老子还砍断他一只手。”
阴海棠摇头道:“这就是你糊涂的地方,林玄鹤是丐帮中最忠义的人,他怎会有个不忠不孝的儿子,那一番做完全是苦肉计,王佐断臂,史有前例,你自命饱读诗书,怎会想不到这件掌故。”
管不死大叫一声,又昏过去。
陈剑与岳镇江这才恍然大悟,对阴海棠深为钦服。
佟尼却长叹一声道:“阴姑娘,你真厉害,连老夫也想不到你会埋伏这一手奇着。”
阴海棠也轻轻一叹道:“连我自己也想不到,老道人林玄鹤父子行那苦肉计时,我们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是一段假戏,一直到前两天,他才透露口风。”
岳镇江肃然起敬道:“林长老身为丐帮无双奇土,他与我一直互通声气,可是这件事他却连我也瞒住了。”
阴海棠道:“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不是为了时机紧迫,他连我也不肯说呢!”
佟尼忍不住道:“姑娘既然知道蚀骨喷简无害,何以事先不加揭穿,白添许多做作。”
阴海棠冷笑道:“今日丐帮必须将叛贼一举而歼,我要说明了,难保老傅不另作打算,不会叫我们如此容易得手了。”
佟尼脸色微变道:“老夫之所以利用他们,无非是想得到玄功秘录的真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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