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过谁你想知道?”他突然眯起眼睛看向她,她咧嘴一笑答道,“不想知道。”他眯起的眼睛转而变成了无奈的笑脸。她终究是有些特别的。“上一届的花魁,你见过吗?”雪儿突然好奇的问。“你觉得我像没见过上一届花魁的人吗?”他嘲弄的看着她,雪儿想了想,也是,自己的这个花魁都是他出高价选出来的。上一届的说不定也是他选出来的呢。“那,”雪儿沉思道要不要问出口,“那,”她犹豫着要不要问,正吞吞吐吐的时候,他说道,“上一届花魁是不是我出价竞选出来的?”他再次眯起眼睛嘲弄的看着雪儿,“你动动脑子,觉得是不是我,告诉我你的答案。”
“告诉我答案多好,非要我猜。”雪儿翻了他一眼。“肯定是你出价竞拍的,就算不是你竞拍的,也是你们这类有钱有权的人出的价。你们有钱人把这看成一场游戏。选出来的花魁,也只是你们游戏的一环。对我们的竞选只是你们的一场游戏,竞价不代表我们多有优秀,而是代表你们多有钱,多有权。”雪儿微笑着淡淡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个不关自己的故事。他看着她的眼睛,想看穿她。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怎么看得懂富人的游戏,他轻笑道,“感悟倒是不少,这都是谁告诉你的?”他好奇的问道,怎么会有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轻易就看穿这个局里的游戏规则呢?“我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说你笨呢?”他轻笑道,“你这么形容我们这帮有钱有权的人,不怕得罪我们,分分钟让你的花魁身份结束,变成一个悲惨的姑娘。”雪儿望着他的眼睛,“既然花魁的身份是你给的,你当然也可以拿走这个身份。不过,我既然说出这番话,就笃定你不会这么做。”雪儿笑道,“你肯定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所以我笃定这么说不会有问题的。”雪儿自信的笑道。他盯着雪儿的笑脸几秒钟,开口道,“嗯,你赌对了。再加上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惩罚你了。还得褒奖你,这样一来,既显示了我的大度,又符合了你的预期。你的算盘打的不错。”雪儿一听要褒奖,赶紧充满期待的双眼冒光,“褒奖?你想怎么褒奖我啊?天啊,我第一天就得到褒奖了。”雪儿双手鼓掌道。
“你想得到怎样的褒奖?”他看着雪儿兴奋的鼓掌,好奇的问道。“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就当作我的礼物了。”雪儿笑道。“你倒是不贪心。我以为你会让我帮你赎身呢。”他看着雪儿说道。“那些都不实际,我即使说了帮我赎身,照我们之间的情谊来说,你可能确实会考虑,却不见的真的会帮我赎身。也许是以往的花魁确实这么要求你,她们或许还不切实际的幻想跟了你,做你的情人。我想你断然会拒绝。”雪儿笑道,“与其幻想一些不容易做到的,不如来个最简单和最容易实现的,也确实是我想知道的。”他赞许的点点头。
雪儿看着他,等待他开口。他有一张严肃的脸,雪儿很难对这样一张不爱笑的脸产生好感。她喜欢温暖的人,他却看起来严肃又异常残酷。“你很想知道我是谁,”他盯着雪儿,雪儿点点头,“你其实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在为你出价的人当中,最后为什么他们没有继续追价,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他们不会跟我竞争你的。”雪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看出来了。你应该是有点儿身份的。有点儿权利在手上。”雪儿微微一笑,“所以他们不会出价比你高。不过就花魁来说,千金已经不少了。”“嗯,你很聪明,我是负责边城的将军。”他咧嘴一笑,表情又显得孤傲。“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你是将军的缘故,你本来普通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瞬间变得高大起来。人也因为‘将军’二字变得帅气很多。”雪儿盯着他,左看右看然后一脸无辜的说道。他无奈的轻笑道,“是因为我人帅,还是因为我是将军?”雪儿认真的想了想,“因为你说自己是将军,可能这个身份的加持,显得你人也变得帅气了。不然你还是挺普通的。”雪儿有些心虚的说。
“保护边城的老百姓,是我的职责。边塞还是很辛苦的,得对付敌人的来犯,还要在这个平淡的小地方生活。背井离乡。我的家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赶紧打住说,别老打听一些有的没的。他走到桌子旁重新坐下倒了一杯茶,“你多大了?”雪儿直白的问道。他这个年纪看着不太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却看着挺成熟。“我二十三岁,你十六岁,比你大七岁。”他也没有隐瞒,直白的说道。“你的名字叫什么?”雪儿问道,“我姓年,年羹尧。”他老实的回答道,“嗯?”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回道,看到她有些不信,他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雪儿回答道,“以前在古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所以听起来还是蛮惊讶的。”他点了点头,竟然给雪儿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她。她轻轻的咧开嘴,“谢谢你,你还蛮体贴的嘛。粗中有细,值得表扬。”他没有回答,任由她带着奚落的回答。
“你通常会对花魁做什么?”雪儿好奇的问道。“你看看我现在对你做了什么,应该就能想象出我对以往的花魁做了什么?”年将军回道。“真的呀?”雪儿好奇的问。他呷了一口茶懒得再回答,不过这也算是给雪儿的答案。“通常都是听小曲儿?聊天?”雪儿不依不饶的问道,“还有其他活动嘛?”“其他活动?”年将军挑眉说道,“你想要什么其他活动?”他突然凑近她,手指抚摸她的唇,帮她擦掉唇上的刚才她喝水前吃掉的一块糕点渣子。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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