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暴雨天。他对待她的决绝,他亲手推开了相爱的人。
姜昭昭。
她今天虽然大胆,但仍然免不了青涩。
二十五岁的人,对人间欢好了解透彻,却从来没有机会实践过。
坦诚相见,又被他专心把玩,昭昭耳根都红透。
闻铭是男人,铜枝铁干。
柔软的身子贴过来,淡凝的香味入鼻便化作了火引。
一波一波的躁动袭来,大脑一浪一浪的昏沉。
他抱着人起身,浴巾只裹住她。
把人放到床上时,昭昭的手也没有撒开。
他被顺势带倒,双手撑在她香肩两侧,姜昭昭听见他问:“抱这么紧?”
闻铭拉下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发觉,他已经升了温。
她解开了他的封印,烧沸他的冰凉。
沉浸在这温度中时,他的大掌拽住浴巾的一角,“哗——”大臂一挥,姜昭昭看到洁白的布像一盏降落伞。
被他抛向后方的空中,又因为其上水分的重量,闷闷落地。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白日宣yin。
她看见,听见,感受见。
金汤之固,还未开始就跋扈的逼迫她投降。
其实若说最后悔的,让闻铭夜不能寐,蚀心刻骨的,就是现在他两只手包裹住的这个女人。
父亲的出轨和母亲的死,终归是他们自己走的路,自己做的选择。
年幼的闻铭只是那无辜的承受方。
可怀中身下的女人,是他实实在在抛弃过的。
在她犹如雷击,最艰难的时候。
那时候闻铭痛恨自己,爱来爱去,爱上一个产生于道德之外的私生女。
可他用了七年,都没想出来姜昭昭错在哪儿。
负心的爸,糊涂的妈,没人征得她的同意就把她生了出来。
一个可怜虫,倒霉蛋儿,在别墅里住了十八年。
闻铭都想不通她们母女就那样,只拎了两个小皮箱就离开了。
难怪昭昭鲜少用奢侈品牌,难怪她们连住家保姆都没有,难怪她们的泳池常年干涸从不维护。
姜双其实是知道的,她们所享受的这些,能被人家随时随地讨回去。
姜双二十多年的年月,没有资格谈什么青春,算是活该。
可是姜昭昭刚刚满十八岁,就是这么不凑巧。她满了十八岁,那位高叔再也不用花一分钱了。
七年来,她只有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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