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给臣妹一个理由,告诉我新兰为什么抓着杰项不放?”若晴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只是同情可怜范新兰,又和她一样悲伤过度。
悠儿忽而开口,冷声道:“那晴儿你给我一个杰项要害死他皇兄的理由。”
若晴不服,瞪着悠儿,“杰宸要做太子啊!杰项的娘倒底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难道你不怕这孩子报复你?”
悠儿一双通红的眼睛忽而射出凌厉,目光紧紧锁在若晴的身上,“皇姑可以伤心,可不能蒙住了你的心。如果你再这样糊涂,对得起杰宸?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吗?”
臻杰没有说话,轻轻握了握悠儿的手便离开往前厅去,若晴愣了半日,将泪水咽下后无力地问了一句,“如今好,你我都不必再挂念,一切都结束了,往后……我终可以和皇室没有瓜葛。”
悠儿起身走到若晴面前,伸手与她相挽,却相顾无言。
前厅,所有到达的臣工都按序侍立,臻杰坐于上首接受众臣的道慰,沉静半刻后,指了指齐泰道:“告诉各位大人宸亲王的死因。”
齐泰应诺,轻掸拂尘朗声道:“经太医验证,宸亲王因颅内受损而死,而颅内伤为昨夜于西郊马场跌落所致。因昨夜未曾发现,才导致今日伤势突发救治不及。”
众臣哗然,立于一侧的臻昕更是难以置信,他明白君无戏言的道理,也就是说皇兄已告示天下杰宸的死……是……
“朕以为杰宸身手矫健马术极佳,不会轻易从马上摔落。”臻杰冷声道,目光扫过众人,落在一脸不安和无比莫名的臻昕身上,“昕亲王接旨带人前去封锁马场,即刻执行。”
不管有多么不理解,不管有多么难以置信,臻昕没有选择拒绝的权力,他只能抱拳应诺,只能反身离开厅堂。
背后但听皇兄又朗声对群臣道:“朕本欲立宸亲王为太子储君,而今事已至此,朕要追封杰宸为诚孝太子,众臣可有何异议……”
臻昕没有再听到后面的话,更不知道群臣的反应,他只是还未从杰宸之死的悲伤中走出来,似乎又要卷入另一场风波去。
此时有央德公主府的马车在门前停下,若珣一下车根本顾不得与臻昕说话便直往府内奔去。
舒尔立在臻昕面前,面上的神色极其凝重,“你,要去哪里?”
“封锁西郊马场。”臻昕惨然笑道,“您去看看皇嫂吧!而今最痛的人莫过于她,可是皇嫂……却要表现得比谁都坚强。”
天若有情(三)
舒尔未语,他在臻昕眼里看见一丝不安,虽然不曾询问,但大体能猜出不安的缘由。于是轻轻搭过臻昕的肩胛,“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有机会我会问一问皇后。而且,我认为皇上或皇后会找你和韩小姐谈。”
臻昕淡淡一笑,点头表示肯定,随即晃过舒尔匆匆上马,带人直奔西郊马场。两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不愿意踏足那块美好的地方。本以为那里是“世内桃源”,是他此生可以舒心安心的地方。可现在马场竟然莫名地卷入杰宸的死亡,昨夜的误会尚未来得及对韩柔解释,此刻自己带兵前去,要她情何以堪?臻昕勒马苦笑一声:或许这就是身在皇室的悲哀,皇室之人除非死亡,不然一生都不得“自由。”
目送臻昕离去,舒尔轻撩袍裾跨步入府,赶上妻子后一起见过臻杰,又做了礼仪,向独自守在灵堂的金茉和在一旁陪同的杰欢等人道了安慰,便与若珣一同去最后看了杰宸。
当年众姊妹随父皇离京,京城内只留了若晴与若珣,若珣对杰宸的情分自然也不浅,一见躺于榻上的杰宸便泣不成声,与大姐姐相拥哭成了泪人。
舒尔何以不痛,但痛又能如何,而今的真舒尔早不是当年的莽撞热血少年。
“皇后何在?”他问一旁的侍女。
侍女答:“回驸马爷,娘娘去看我家王妃。”
颔首会意,舒尔转身对妻子道:“多陪一陪大皇姐,我去向皇后请安。”语毕对那侍女道,“请姑娘引我去。”
侍女不敢拒绝,遂带着舒尔往自家王妃的屋子去,方走到回廊下,却听舒尔道:“你去侍奉两位皇姑便是了。”
待那侍女离开,舒尔才缓步走到屋外,只因见此处廊下无人侍立,便知道是姐姐屏退了左右,但难抑心下好奇且又对臻昕做了许诺,他不得不听一听里面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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