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是那人似乎猜出他的身份,主动联系他的。”
“怎么联系?”
“蒙面。所以他不知那人是谁。”
“人还活着?”
“活着。”颐玄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去年中秋有人在书苑放火,是大哥的手下抓住那人,几番审问后招供,说幕后之人是我。大哥可还记得?”
“有点印象。”
“我刚才还在想,若阿酩始终不肯招供,不如请大哥出山呢。”
颐翰唬着眼,“去年中秋的事,供词当场就被父亲烧毁了,人当夜被处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颐玄若无其事,“还有,大哥还记得阿布吧?”
“哦?”颐翰故作惊讶,“是当年住在香雪苑的那个女人?”
“正是。”颐玄目不转睛地凝视他,“阿酩是阿布的弟弟。”
“……”
“父亲若知道,也许会亲自过问。”颐玄自语,“要不要告诉他呢?”
颐翰脸发白,“父亲年纪大了,何必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打扰他。”
“也是。”颐玄一本正经道。“回头若父亲问起,咱们兄弟俩算达成一致了?”
“那是当然。他行刺父亲,是为了替他姐姐报仇?”
“应该没那么简单。”颐玄淡淡道,“时隔二十三年,一定另有蹊跷。”
他定定看了颐翰一眼,笑道:“弟弟愚钝,对于审讯这类事一窍不通。要不,大哥试一下身手?”
颐翰轻轻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我只是路过,还是——”
“何必谦虚呢,大哥。”颐玄语气不无讥讽,“涉及到父亲当年的小妾,弟弟担心擅做主张,将来招父亲埋怨。有大哥在,弟弟心里就有底了。秋夜寒凉,大哥进屋吧。”
说罢,颐玄不由分说,径自朝屋内走去。
颐翰站在原地,望着屋内,脸色阴晴不定。
过来会儿,他拄着拐杖,咚咚穿过院子。
屋内灯火通明,照着光秃秃的地面发白。
墙角窝着个人,头无力地耷拉着,正是先前在旧仓库被明江一行人堵在北门的阿酩。
肩上的子弹已经取出。因失血过多,阿酩的意识忽而清醒,忽而迷乱。
肖平背着手站在屋中间,神色复杂,不时看一眼门外。
王占阁站在另一扇窗前,背对他,始终一言不发。
颐玄和颐翰在院子里说话期间,肖平轻轻走上前,低声解释:“老王,你别听阿酩胡说,当年我真不知那个女人是阿布,以为是她的侍女。”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王占阁凝视夜空,面无表情。
“你若因为这个恨我,就不值得了。”肖平苦笑。“我只是奉顾太太的命令而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消灾?”王占阁冷冷瞧着他,“是消灾还是作孽,你想过吗?”
肖平神色狼狈,忽然脸色一变,冷笑道:“用不着这么大义凛然。你我当年搭档,谁不了解谁?若非牵扯到阿布,你会这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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