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肯帮忙咯?”肖平忙问。
“尽量。”王占阁笑着说,“话说,他可能连我这个老师都记不得了呢。”
“那是断断不可能的。”肖平蛮有把握地说,“据我派到卫氏的探子回报,确定大都行程后,卫林特意问起你。”
王占阁默然。
灯影在台阶上微微摇晃,一轮纤月静静挂在屋檐上方。
肖平呷了口茶水,转向始终沉默不语的蓟恒,“阿恒,想不想留在顾府当个侍卫?”
蓟恒眼睛一亮,飞快瞥了眼王占阁,点头道:“求之不得。”
“你觉得怎么样,老王?”肖平征求王占阁的意见。
王占阁看了蓟恒一眼,平静道:“他既想来,我自当同意。只是这儿不比别处,处处小心为上。”
蓟恒忙点点头:“放心吧,王叔,我明白。”
王占阁没说话,眉宇间拢着一团忧虑。
一名随从匆匆走了进来。
“肖大人,顾大人得知王大人来访,派我来说一声,请王大人在府内小住几天,回头他将亲自约见。”
王占阁闻听,忙站起身,客气道:“请转告大人,就说王某在此谢过了。”
随从点点头,转身走了。
肖平注视王占阁,笑道:“这回你信了吧,老王?大人果真未曾忘了你啊。”
王占阁叹了口气,苦笑不语。
“对了,阿恒,”肖平转向蓟恒,“你有乡民证吧?”
“哦,”蓟恒支支吾吾,“路上丢了。”
“回头我帮你补个证件吧。”肖平说,“最近城内出现了一些身份不明之人,我们怀疑是从蓟国穿越来的,正在挨户搜查。”
“搜查他们干什么。”王占阁不以为然,“堂堂帝国,还在乎区区散人?”
“话不是这么说。”肖平摇摇头,“俗话说,有备无患。帝国虽强大,管理漏洞却也不少,有些甚至是致命的。若被人抓到可趁之机,终究麻烦。”
这时,随从从兰苑回来了。
“大人,兰苑的确来了个女孩叫樱姜。”
“哦。”肖平不慌不忙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清楚。兰苑的侍卫不让进。”
肖平脸一沉,喝斥道:“你没说是我派你去的?”
“说了。”随从紧张道,“可侍卫说,尘公子刻意吩咐,算顾大人亲自来了,也不许打扰。”
“这孩子!”肖平忍不住埋怨,随后望向王占阁,宽慰道,“别担心,我了解阿尘,他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
王占阁一言不发,默默看向蓟恒。
蓟恒一时无语。
那日从夜影山把樱姜带回家,他就知道,将来她肯定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只是不曾想这麻烦来的这么快。
对方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真弄出什么出格的事,大不了男婚女嫁,可偏偏是堂堂顾府的贵公子,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过去看看吧。”蓟恒站起身。
肖平正欲说什么,忽然‘啪’的一声,似乎有人燃放了爆竹,干裂的爆破声震动着夜空。
三人皆一惊,尚未缓过神,又传来‘啪’的一声。
肖平倏地站起身,脸发白。
“是枪声。”他紧张得声音发抖,“好像是静山书苑方向。”
“的确是书苑。”王占阁冷静地说。“去看看吧,大人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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