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肖平掩饰道,擦去额头的汗。
他不安地看了眼王占阁,后者始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玄康,呼吸急促。
颐玄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肖叔叔,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肖平含混道。
颐玄仔细端详玄康清秀的面孔,半开玩笑道:“莫非玄康是我父亲流落民间的血脉?”
“别胡说,阿玄。隔墙有耳。”肖平急切道。
颐玄哼了一声,一脸悻悻然。
肖平忽然想起什么,转向王占阁,“阿恒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王占阁如梦初醒,哑声道,“该回来了。”
“阿恒是谁?”颐玄好奇地问。
肖平简略解释,颐玄这才想起,先前在旧仓库抓阿酩时,侍卫中的确有张陌生的面孔。
颐玄无所谓道,“既然是王大人的亲戚,也是自己人。眼下即将出征蓟国,身边多几个可靠之人也好。”
“出征——蓟国?”玄康睁大眼睛。
“对!”颐玄微笑望着玄康,“要打仗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玄康面露不解。“看不见——硝烟?”
“平行世界,懂吗?”颐玄耐心解释,“蓟国和帝国是平行世界。我们准备穿越界门,征服他们。”
玄康明白了,脸发白。
门外侍卫禀报:“禀公子,有个叫阿恒的来找肖大人。”
“让他进来。”肖平吩咐。
小客厅的门轻轻推开,蓟恒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屋内众人,视线落在玄康脸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玄康望着他,脸发红,竭力掩饰着心中的激动。
“你叫阿恒?”
听到颐玄问,蓟恒定了定神,“是的。”
“刚才在旧仓库,我看见你了。”颐玄打量着他,“看样子,身手好像不错。只是别像阿酩,用错了地方。”
“阿恒不是那种人。”肖平解释。
“你愿意留在府里当侍卫吗?”
“愿意。”蓟恒不假思索道。
“在我手下当差可没那么简单。”颐玄严厉道,“尤其今晚的刺客事件之后,要眼明手快,嘴巴闭严,懂吗?”
“公子放心。”蓟恒平静道,“我最痛恨胸怀二心之人。既然进了顾府,自然唯公子之命是从。”
颐玄仔细审视蓟恒,隐隐感到扑面而来的贵不可言的气息,心中不禁纳闷。
“你看着不像寻常之人。”
“公子抬举了。”蓟恒态度不卑不亢,“在大都,除了王叔,连街上的狗都不认得我。”
默默站在一旁的玄康忍俊不禁,忙垂下眼睛。
王占阁凝视着蓟恒,不知为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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