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山歌舞厅位于大都近郊,周围树木茂密,白天没什么人,到了夜晚,立即活色生香。
肖平站在台阶下,抬眼朝前方大门望去,感慨:“人还不少呢。”
“是啊。”王占阁附和,“我也是第一次来。”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两人来到二楼包间。
穹顶点缀着流萤般的金色灯火,细碎的光影在幽暗中缓缓飘移,神秘迷离。
肖平站在护栏前,俯视空荡荡的舞台,面露狐疑:“不是说有演艺表演?”
王占阁看了看表:“时间还没到。”
“希望不都是些庸脂俗粉。”肖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不满地看着王占阁,“老王,今天要不是我主动找你,咱们还见不上面。你不是忘了我这个老同乡了吧?”
“怎么会,”王占阁平静道,“你身居高位,我一介教书匠,怎敢轻易打扰。”
“你变啦,从前你不是这样。“肖平忽然想起什么,“还是一个人?”
“嗯。”
“这个年纪,还得有个女人照顾才好。”
王占阁索然道:“习惯了。再说我都快六十了,哪还有女人愿意跟我。”
“那可未必。我刚升任大都监察院总长,给你安排个薪水高且悠闲的官职,那些官员家的小姐们还不随你挑。”
王占阁忙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但不必了,我没那个兴趣。”
肖平咂咂嘴,“你还是那么固执。”
王占阁苦笑不语。
灯光暗了下来,演出即将开始。
肖平点了支烟,望着舞台,缓缓道:“老王,我今天找你,有两件事。”
“哦?”
“一个是,眼下我刚升职,身边急需值得信任的人;另一个,我打算在这儿选几个女孩,送进顾府。”
王占阁微微一怔,“顾铭眼下不是枢密院总长吗?”
“对。”
“堂堂帝国实际掌权人,府邸内缺少女人?”王占阁揶揄道。
肖平瞥了他一眼,从容掸了掸烟灰,板起脸:“你要是这个态度,就当我没说。”
王占阁淡淡不语。
过了会儿,肖平神色缓和下来。
“别固执啦,老王,人要往前看。听说,夜影山歌舞厅相当于古代歌舞教坊,挑几个色艺双绝的,应该不难。”
“当然不难。”王占阁面无表情,“以你的身份,打个招呼,歌舞厅经理自会乖乖将人送上门,何必费心深入民间,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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