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啦放放!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挑唆同学斗殴,再也不自作主张掺和你的事儿,真哒,我用景星野的狗头发誓!”
顾放困得倒在枕头上,发丝柔软地散开,唇角勾起,也摁住语音。
“我听到啦,乐乐,晚安吧。”
-晚安jpg
将手机搁到桌上,顾放沾了枕头便睡。
本来这一夜该睡得香甜,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连贯而压抑,有巨石一样的东西压在他胸口,不断挤压。
他流着泪大喊了一声“爸爸”,从床上惊醒,梦里的情节一下忘记了大半,只留那种焦虑至极的情绪堵在胸口。
顾放睁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天还黑着,下意识摸索到手机,也才三点半。
闭了眼再睡。
清早闹钟响起,顾放觉得脑子涨得很,明明睡眠时间充足,脑子却没能清空,反而充斥着一些记不起情节的梦,令他一大早情绪便陷入低落。
大概和昨晚老爸的那个问题有关。
他刷着牙,望着镜子中眼眸丧气的自己,吐了口牙膏沫。
说是心里有数,其实没数得很。
他总觉得自己轻飘飘地踩不到实处,心底总有一块无端焦灼的东西,可等他细细探究,却又说不上来,那块东西具体指什么。在梦境里便忠实地化为无逻辑的情节,连梦都要来跟主人作对。
梦里的爸爸是谁?
那个从没见过的父亲,还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父亲?
顾放低头看牙膏盒,留兰香型。
他遗憾地想,可惜没有厂家生产草莓薄荷味的。干脆以后别读大学,直接开个厂好了,专门生产草莓薄荷味的牙膏、香水、洗发水、沐浴露……
哇,顾放洗了把脸,被草莓薄荷包裹的世界简直爽呆了。
“放放,没精神啊?”苏阿姨把丰盛的早饭端上桌,看了他一眼,“怎么今天又起这么早?”
“去学校旁边的花店看看。”顾放咬了口刚烤好的吐司,“反正没事做。”
“高三的学习紧不紧张?”苏阿姨也关心起他的学校生活来,“我有个亲戚家的孩子今年也正好高三,成绩差没法哦,到处请人补课,好点的老师一对一,一个小时要五六百呢!”
“确实挺贵的。”顾放低头啜了口牛奶。
“要不说好好学习就是给家长省钱呢,”苏阿姨又打听,“放放,你以前在医院,顾总请的那几个老师多少钱一小时啊?”
顾放垂睫想了想:“好像是按月发的工资,不计小时。”
苏阿姨啊了一声:“我亲戚还打听来着呢,看来是不行了。”
“你要联系方式吗?”顾放抬头笑了笑,“有个老师也做计时的家教,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要的要的,”苏阿姨忙点头,笑着说,“谢谢了呀。”
“没事。”顾放笑笑,继续低头啃吐司。
清早,东门花鸟市场已经热闹起来,素园照旧静静坐落街角。
每次看到都令人忧心,照这样下去,不知多久便会倒闭。
轻细的铃铛声响起,顾放推门而入,一个小姑娘正抱着一大束花冲出来,他忙避身让道,小姑娘从花束后抬起一双大眼睛,惊讶道:“顾放?”
“……路柒?”他也颇为意外地眨眨眼。
也许是周六,初中部放假,路柒没再穿校服,而是一身
简单利落的日常打扮,蹬着双黑色运动鞋,看起来更酷了。
“我在这儿兼职。”路柒抬了抬,示意手中的一大捧花,“你来买花?”
“嗯,”顾放解了口罩,纤长的睫羽低下,“随便逛逛。”
路柒便仰后唤了一声:“席老板别吃了!你客人来啦!”
席姐正一口一个灌汤包,就着豆浆刷剧。
“啊,是你,美少年!”席姐嘴边汤汁未擦,便抬起手机,“这回我一定给我对象拍个照过去,她死活不信,她学校还有这么惨绝人寰的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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