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犹在哀嚎不迭:“老刘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最后一节课来!”
“肆哥,混食堂么?”萧远山边收拾边侧头问。
路肆没撑过困意,倒在了桌上,校服罩住整个头,只露出白瘦的脖颈,举起手疲乏地摆了摆跟着倒下。
“行,你睡吧,我们先走啦。”萧远山和陈艺抱起篮球走了。
教室里已不剩什么人,顾放看了同桌一眼,从后门往卫生间走去。
本来他该上午来的,只是刘主任说,白天高三在开学考试,他来了也白来。
找到尽头,顾放才发现,这所学校的卫生间居然只分男女。
他的上学经历有限,高一时只在外中上了半个月的课。不清楚其他学校的情况,但外中的卫生间不仅分男女,还分abo,修得格外宽敞。
那样的设计也确实不合理。一层楼近一半被豪华卫生间占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卫浴用具商城了。
顾放并非矫情,只是本能反感别人的信息素。
这与他患过的信息素分泌综合症有关。病好了,后遗症仍不小。
不过,既然自己决定来这上学,就不得不克服这些别人眼里甚至不算障碍的障碍。不然,顾总会毫不留情赶他回外中的。
顾放叹了口气,憋了股劲踏进卫生间。
比想象中好,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这味道令他想起医院,从出生便住在那些白色建筑中的经历,令他对这股谈不上好闻的味道竟感到安心。
对卫生间的味道感到安心?
听起来有点变态。
顾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眼笑了一下,眼里的光却淡淡的,冲了冲手,走进最后一间隔间。
阻隔贴颜色是透明的,衣领稍稍一挡便看不太出来。
信息素的味道能通过鼻子和腺体感知。成天戴着口罩并不现实,而且学校对学生的信息素管控一向严格,大部分时间只通过腺体阻隔,便足以令他对其他信息素味道的不舒服降到最低。
自从病愈后,便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
在非发情期,他可以正常感知别人的信息素,却很难有感觉,甚至会恶心不舒服。
那些abo信息素有关的书籍他读过很多,也渐渐明白了,对自己这种人而言,大概终身体会不到信息素吸引是什么感受。
顾放并没将这种事视为困扰,能和别人正常相处已是他最高的期望。
他垂下眼,将撕下的包装丢入垃圾桶。
深蓝的眼睛在白炽灯下忽动了动。
不过……
他好像并不讨厌薄荷的味道。
八月末暑热未消,教学楼的空调外机仍在呼哧呼哧运转。
顾放一回到二班教室,便像来到另一个世界,整个人被凉气包裹。角落位置更为明显,立式空调便直对着路肆后脖颈吹。
顾放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教室里只剩几个通校生打开保温桶吃饭,菜香扑鼻,顾放放轻了声音:“我把空调调高一点,行吗?”
通校生们愣愣抬头一起看向他,像没反应过来。
顾放又问了一遍,一个女生,大概是个beta,红着脸点了点头,先开口:“不好意思哈,顾放,我们刚没注意到路哥在后面睡觉。”
顾放摇了摇头,调高温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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