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没理说话的女人。
她侧眸,眸光落在先前说话的中年男人身上,就是那个所谓的‘说话毒的二哥。’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心底一喜,连忙走上前,“喻小姐,我父亲是不是跟你说了有关财产分配的事,是不是提到我了?”
喻唯一点头。
男人欣喜若狂,“真的吗?父亲他说了——”
“他说你是个不祥的人。”
视线里,男人扬在脸上的笑容即刻变得僵硬,脸色也‘唰’地一下惨白。
喻唯一将目光收回来,绕过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径直往前走了。
离远了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不详?”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父亲病重时我也在国外,都跟我没有关系啊。”
“喻小姐只会转述父亲的原话,这说明老二在父亲眼里就是个不祥的人。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财产分割应该没老二的份儿。”
“风水轮流转呗,刚还嘲笑盛世不祥,原来自己才是不祥的人。”
-
喻唯一搭乘电梯下楼。
她走出住院大楼,远远便望见停在街边那辆熟悉的古斯特。
她没第一时间走过去,而是在隔壁的花果店买了一束开得正好的小雏菊。喻唯一拿着花走到车边,拉开副驾的门钻了进去。
“等久了吗?”
“刚到。”盛世说。
等她系好安全带,男人才驱动车子离开。
喻唯一将那束小花放在车前柜上,整理好它的枝叶,“我下楼的时候看见花店的雏菊开得精神,就买了一束送给你。”
闻言,盛世偏头看了她一眼。
顺带也看了眼那花。
也不是很好看。
但她说是送给他的,盛世剑眉微挑,“挺漂亮。”
喻唯一转头看他,温柔说:“我今天在医院见到好多病人,病房那一栋楼也住了许多有钱人。这说明有钱也难买好身体,所以你也要劳逸结合。”
“虽然我不懂管理公司,但我知道站得越高听到的诋毁声就越多。以后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就买雏菊花送你。”
喻父性格儒雅,脾气很好,偶尔也会为了工作上的事烦心。
这时候,母亲就会在他书房放上一束雏菊花。
耳濡目染。
送小雏菊也成了喻唯一的习惯。
在病房里听到温家人那些话,尤其是男人那句‘圈子里都是这么传的’她不禁联想到,这些年众人不断诟病盛世的画面。
说他不详。
克死自己的母亲,又克死外婆。
这些言论想必他自己也听到过,即便嘴上不说,心里或多或少不好受。
毕竟,这两位一位是跟他血浓于水的生母,一位是抚养他长大的外婆,没有人能比盛世更想留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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