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祝筝果断否认,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哭,把眼泪都抹在阿姐衣裳上,“我就是,太想太想阿姐了……”
“少贫嘴。”祝清敲下了祝筝的头,“就隔了一天不见,能有多想?”
祝筝抿了抿唇,眼底闪过悲痛。
“别打岔。”祝清朝她脸上抹了一把泪,“立刻告诉我到底去哪儿了?”
一看这神色,祝筝就知道不好糊弄了,只好紧锣密鼓地在心里现编一个理由。
祝清看她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脸上渐渐浮上狐疑,“不会是恰好不记得了吧?”
“记得的,记得的。”祝筝胡乱抹了抹脸,“晚上喝多了果酒,晕乎乎的,找不到回房的路了,醒来发现不知怎么在外廊睡了一宿……”
“外廊?”
“哪里来的丫头!”
忽地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震的祝家两姐妹都吓了一跳。
祝筝回头,瞧见南苑的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婢女,一脸怒气地赶过来。
“是你们啊。”嬷嬷走近看清了人,语气更加不善,“你们两姊妹来这儿做什么?”
祝清把祝筝拽到身后,得体地笑了笑,“听闻昨日宴上许多贵客醉了,祖母嘱咐我来送些醒酒汤,一个人多有不便,便叫四妹陪着。”
祝筝这才注意到祝清手里拎着个食盒。
未出阁的姑娘一大早出现在全是男眷的南苑,若是没什么正当理由,无论如何也要惹人非议的。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番祝筝披头散发的形容,脸上难掩嘲弄。
祝清不动声色,隔开她冒犯的视线,“四妹妹刚刚摔了一跤,把汤洒了,我正训她呢,叫嬷嬷见笑了。”
“别怪老奴多嘴。”嬷嬷仍是一派严肃,“三姑娘,你是真的不知道这儿歇着的都是些什么爷,省省多余的心思,少献这种殷勤,不然待会儿冲撞了谁,我也跑不了挨罚!”
祝清福了福身,从身上的环佩中解下个玉坠子,“是我们鲁莽,给嬷嬷添了麻烦,我们这就走了。”
嬷嬷脸上稍缓,遍布皱纹的脸上露出点笑意,伸手就要接。
却被祝筝先行抢了过去。
玉坠在空中晃悠,祝筝开口问道,“嬷嬷,多嘴问一句,东头那间房,安排的是哪位贵客?”
“东头?”嬷嬷望了望,“镇国公府上的温家公子。”
怎么可能……
“没有中途换过?”祝筝问。
“名册一早就排好的,怎么可能折腾各位爷。”嬷嬷道。
说的是。
水榭诗会是一年一度的最大集会,规格颇高,宾客名册提前半年定下,诗会当天专门的车马接送,安置妥当,根本没有随便调换的可能,更别说那位大人更不是随便的人……
祝筝眉头紧蹙,“那你知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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