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别去!”气若游丝的钟瑶在后面喊道:“她会使……毒,你不是……她的对手。”
但拓跋魁哪里得了这许多,不顾她的警告就冲出去,使出剑招就要夺人性命。小凳子望他冲来,既不躲也不闪。眼看剑就要刺向她,蓦地冒出。四只锯齿状的金轮硬生生挡住他的攻势,跟著小凳子对近在咫尺的拓跋魁俐落地射出一记抹了剧毒的利箭,直接命中他的胸膛。
“这下你们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了!”小凳子依旧笑容可掬。
拓跋魁抚著胸口向后退,瞧见小凳子身旁站了四名手执金轮的白衣人,以守守者之姿将她团团围住,“你到底是谁?跟突厥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替他们除了掉我们?”
“好吧,既然你们都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圣女,这样不好吧!”一名白衣人出言阻止她。
“有什么不好,让他们死得瞑目一点嘛!”小凳子不觉得不好,“告诉你们,我是袄教的圣女韦湘湘。札木顿已经答应以吾教为国教,身为圣女的我自然替吾国尽点力罗!”
原来如此,拓跋魁退至钟瑶身旁,明白自己再挣扎也只是做困兽之斗,他心底相当清楚,只要钟瑶无一线存活机会,他自然也不会独活。
他万分温柔地执起钟瑶的手,“瑶儿,我不会说好听话,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钟瑶眨著迷蒙的大眼,虽然眼睛已受到毒药的影响看不清楚,但是她纤细的小手还是设法循著拓跋魁深刻的轮廓,轻抚著她心底的思念许久却没有机会好好认识的面容。她轻轻地点头。
“是吗?你真的愿意?”拓跋魁毫无顾忌地紧紧拥住她,似乎怕今生再也不能拥住这副躯体。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是不能甩掉我的。”钟瑶更偎近他,今生若是这么完结,她也不会后悔。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向月同日死。”两人默契地同时说出这句话,相视一笑,十分甜蜜。
钟瑶踮起脚尖,闭上翦水明眸,献上她独一无二的红唇,等待著他,拓跋魁没有迟疑,眼睛里充满真挚的真情,浓烈激昂地燃烧,他紧紧搂住她,抱紧再抱紧,缓缓俯下脸,用他今生最灿烂,最美丽的感情印上那甜蜜的唇。
拓跋魁的身子微微一侧,两具纠缠的躯体就住无底的深渊掉落。
“什么?他们居然……跳崖!”韦湘湘跑到崖边,底下黑压压一下,哪里还有拓跋魁与钟瑶的人影。
“这崖这么陡峭,他们就算没中毒,大概也没救了。”一名白衣摇摇头道。
另一名白衣人拉著韦湘湘道:“圣女,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韦湘湘怔愣著,喃喃地道,“既然已经活不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跑崖呢?没道理。”
她哪里知道,他们宁可跳崖坠落万丈深渊,也不愿在死后尸首任人摆布。
生同寝,死亦要同穴!
第九章
能够和自己心中所系的那个人一同迎向生命的尽头,那么无论是生是死,此生都应该足够了。
从万丈的高崖上坠落,钟瑶不是不害怕,然而她的害怕已被满满的幸福取代,笑容是她在临死之前给予拓跋魁最后的记忆,她心里默祷著,愿来生能再与他相遇。
拓跋魁仿佛感应到她的心绪,他望著这容颜,一遍又一遍,企图刻在心上,来生他还要再找到她,再续前缘。
别了,最爱的人。
他们撞上坚硬的石头,身子一翻,落在翠绿的草菌上,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忽然,一阵绿光倏地一闪,光辉四射,绿光包住两人,良久才消。
火焰愈烧愈烈,这一夜并没有就此完结。喀尔东与琅邪多顺利地救出族人,他们绝地反攻,奋勇杀敌,欲将突厥军杀个片甲不留,但由于人数略逊一筹,且被关多日体力不继,几乎又要败下阵来。
就在危急关头,数十面写著“唐”字的旗帜倏地在阴山旁飞扬,这是由大唐镇守北疆的谷鹰率领的大军,他们加入了狼族的行伍,顿时一改战况,突厥大败,在风的领导下勉强退走。
富察哈敏与宗喇弥等叛逆被逮获,关在牢狱等待处分。不到十日的灭族之祸,至此结束。
直到天色破晓,喀尔东才特地前去唐军阵营拜谢谷鹰,“多谢大将军大力协助,紧争来援,狼族方能化险为夷。”
谷鹰笑了笑,表示没什么,“举手之劳,请不要放在心上。何况我是来还人情的,根本谈不上大力协助。”
“人情?”
“是啊,我欠你们狼主拓跋魁一个天大的人情。等了许久,终于能趁这个机会还他。”拓跋魁与金狼曾帮他降服难缠的东突厥,是以谷鹰欠拓跋魁一个大人情。“对了,我来这几天了,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狼主拓跋魁?”
喀尔东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们狼主……不见了。”他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我们只在落风崖的石碑旁拾到这条绣帕,这应该是和狼主在—起的钟姑娘的。我怕……”
难道他们跌下山崖了?!“怎么会这样呢?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找找看。”
“我正有此意。”喀尔东赞同地点点头。
淙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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