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说话时眉眼低垂,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也格外低沉,似是在忍着疼,还时不时调整着呼吸。
时瑜只得替他倒了水,递到他面前。
谁承想他只是抬抬胳膊,就仿佛疼得不能行的“嘶”了一声,连同眉头都紧紧锁在一起。
但他手臂也没往下放,依旧吃力地缓缓去够时瑜手中的水杯。
惹得时瑜语气淡淡,友好提醒道:“我记得你的伤口好像在左侧,似乎不太影响你这边胳膊。”
“嗯。”萧渊面不改色,“这边胳膊是方才起身不小心撞住了。”
“……”
时瑜顿了顿,终究还是将杯沿贴心地递到他嘴边,后者也似是没想到般顿了顿,而后就着这动作灌了小半口。
最后还不忘对她说声“谢谢。”
眼见萧渊身上那血迹愈发显眼,时瑜在放回水杯时顺手拿来了药箱,“应当是伤口又被扯开了,你把衣服脱掉,我再帮你包扎一下,免得晚些在路上拖得时间过长。”
萧渊闻言却故作惊讶地重复,“你……亲自替我包扎吗?”
“……”装,演,继续。
时瑜保持着礼貌微笑,盯了他半晌才悠悠勾着唇角道:“或者我去找个小厮把太医叫来。”
说罢,她正欲转身。
萧渊立即阻拦,“不用!”
继而又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才补充道:“都在准备着回宫,太医那边或许也匆匆忙忙,倒也不用再去麻烦他们。更何况,他们包扎也确实未必如你,还是有劳公主了。”
“那你就把衣裳脱了吧。”
“……”萧渊听着时瑜从容自若的语调,动作又僵硬几分,果然医者眼中不分性别,还都如此直接吗?
他一动不动,时瑜倒也毫不着急,静静瞧着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某人,瞧着他逐渐又变红的耳根。
“我……”
萧渊欲言又止,在时瑜直勾勾的目光下,还是极力冷淡着面色,缓缓抬手解了腰带。
不过他还记得胳膊被撞了的说辞,适时向时瑜投去求助目光,“有劳公主了。”
“无碍,举手之劳。”时瑜面不改色。
又朝他走近一步,才伸手将他那层衾衣褪去,露出后背被鲜血渗透的层层纱布。
微凉的指尖在触及他的肌肤时,惹得他几乎微不可察的轻颤,连同脖颈都蔓延上些许颜色。
时瑜垂眸,刻意不收着动作。
萧渊薄唇紧抿,缓缓阖眼,试图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怎奈那指尖后背时不时的触碰,实在让人无法忽略,向来清风霁月的御安王殿下,此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玄影声音传来。
“王爷,似乎准备启程了。”
萧渊便猛地抬眼,他侧身去看时瑜,还顺便制住了那故意试探的手,“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时瑜含笑,微微挑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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