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贺休?”,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故意而为之
被子闷了一层又一层,关霈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大号粽子。
“热死了。。。。。。”,两只胳膊挣出来。
没轻没重的手掌拍上了脑门,三秒钟,“终于退烧了”。
“几点了?”,关霈推开那只手。
“我看下……”,显然亦是睡眼惺忪,“三点二十五”。
“下午……半夜?”,窗帘豁开一隙,厚重的夜万籁俱寂。
呵欠连天,“嗯”。
“我睡了这么久?”,被子一掀,关霈要跳下床去。
“刚退烧,哥你消停会儿行不行?”,肩膀被按住了。
“有没有水?”,关霈摆摆手,喉咙干涩烧灼,话音剌着喉管一般。
床头灯调得很暗,沈知非洗了杯子,倒了凉白开回来。
清流入喉,神明思拢。
酒店的房间,清洁剂中散不去的流离气息。
沈知非瞧他精神好了许多,便在对面床上坐下,一副要说不说却又忍耐不住的神情。
“有什么消息?”,关霈哑了一句。
“秦恪的那栋房子”,沈知非迅速接上音,“除了咱们仨用过的那几个杯子,没发现其他任何人的指纹”。
玻璃杯顺着手指用力的方向慢慢地转了一圈,关霈垂目无言。
“清理得太干净了,居然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什么人啊这是……”,沈知非啧声。
“一无所获?”,病初愈,轻易没来得及遮掩去的失望。
“也不算是”,沈知非拿出手机,翻出傍晚时秦曼发来的信息,点开了一张图片,“这个小姑娘,叫周晓薇,她的照片就在秦恪书房里的桌子上。2015年出生于落城,2021年12月13日被上报失踪,2022年5月23日在镜花区郊外被几个户外踏青者发现,法医推断死亡时间是在5月19日下午,死因应是失足摔倒,后脑正好磕在了地上一块凸出的石头上”。
“2022年5月?”,玻璃杯蓦然停滞,杯中水打了半个向前的漩。
“余意正是在那时突然从前公司离职的,时间上,确实很巧”,沈知非向前探了探身,“易青去小姑娘家问过了,她的父母并不认识秦恪,孩子丢了之后立即报了警,当时的监控录像显示是自己离开家的,直到尸体被送回家,并没有第三人涉及的迹象”。
“离家的原因是什么?”,关霈问。
“大概率,是她父母的原因”,沈知非道,“那段时间夫妻两人一直频繁吵架,矛盾重重,只怕是离家出走了。孩子丢了之后,两个人也离婚了”。
“一个七岁的孩子,离家出走五个月,并未离开落城,却从未回过家,也没人找得到她”,关霈抬眼,“说得通么?”
沈知非愣了愣,而后缓缓摇了摇头,“周晓薇的几个姑姑亲戚什么的都在落城,就算是不想回家……哪怕去朋友家也是更合理的。况且当时找了很久,能找的地方都去找了,监控都快翻遍了……如果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落城,一个人流浪,不可能一点踪迹也找不出来……”
“假秦恪画像的面部识别有结果了么?”,关霈岔了另一个问题。
沈知非瘪了嘴,净是不如人意。
“周晓薇,邓鸣”,水面荡平,又静寂,记下那一刻的面容。
“都是意外身亡”,沈知非接道。
“都是假秦恪告诉我们的”,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一晃,碎了关霈的影,“就像是……”
那不似寻常的神情,令沈知非亦觉凝重起来,“是什么?……”
窗外风沙沙,“故意而为之”。
“为了什么?”,万事总有缘由。
就如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也不会有凭空而生的罪与恶。
此时,关霈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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