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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像被刀子凌迟似得,体力不支,心跳过速,喉咙也宛如被铁锈浸泡,剌的嗓子生疼。
身体百般不适,可她不敢停。
不知道就这么在漆黑的雪夜里跑了多久。
终于,她看到了主城区的灯,并且偶遇一辆跑夜班的出租车。
“师傅。”她拦了车,报上那个早就烂熟于胸的地址。
出租车依言将她载到春怀山家楼下。
车还没停,许见微就打开后门跳了车,三下五除二的爬上筒子楼,拍门道:“小也?小也你在不在家?”
面前那扇红漆铁门被拍的哐哐作响,却始终没人回应。
她心底微沉,加大力道:“小也你在不在家?听到回个声!”
“谁啊?”街坊邻居被她吵醒,裹着棉袄,骂骂咧咧的开门道:“大晚上的,有没有功德心?”
许见微没心情理会。
她看着这扇岿然不动的铁门,担心春也在里面出了事,忙拨通110。
“喂?是警察吗?”她全身都在发抖,还是强撑着保持冷静,“这里是大东路九和苑1514。我妹妹可能出了意外,能麻烦你们立即过来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模模糊糊的说了什么。
她应了声“好”,呆站在门前。
刚刚她答应了警方不会轻举妄动。
但许见微只要一想到,隔着这扇门,春也可能正遇到生命危险,便控制不住的疯狂踹门。
她生怕慢一秒,就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悲剧和遗憾。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上前阻止。
最后还是女房东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跑上来送钥匙。
“哎呦喂,有钥匙!别踹了!别踹了!不然回头踹坏了,算谁的?”
“钥匙在哪?”许见微一听说还有钥匙,忙转头看来。
“这儿呢!”女房东晃晃手里的钥匙。
许见微一把夺过,打开门,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春也的身影。
倒是主卧,春怀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噜声震天,连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他弄醒。
“春怀山!别睡了!快起来!”许见微暴躁的把他推醒。
“谁啊?”春怀山烦躁的看向始作俑者,“操!许见微你妈的有病吧?”
许见微没空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小也呢?”
“谁?”
“小也!”许见微说:“她大晚上的不在家,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腿长她身上,我怎么知道她跑哪去了?”男人不以为意道。
“春怀山!”心底的恐惧担忧与焦虑作祟,令许见微火大道:“你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还配为人父吗你?”
“我不配为人父?”春怀山被踩中痛脚,唾沫横飞的嚷嚷道:“我要是不配为人父,当年你们出生的时候,就该掐死你们两个扫把星!现在春也那个没用的东西不见了正好,省得天天哭哭啼啼的,尽惹老子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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