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她乖乖的,又不能太谄媚,太乖顺。
她得有些自己的想法,但谁知道哪天会踩到他尾巴。
她是皇妃,不可能在外人面前与他太过亲近。
他清楚,还非逼她与他暗流涌动,偏偏得在所有人面前。
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
“再不与掌印亲,我都快生疏了。”
也是,她不敢亲别人,不好和他交代。
若没有那两个蠢货,裴恕可能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当小贵人是女儿家脸皮薄,这种偷情之事不好挂在嘴边。
但那两个东西能大肆宣扬与他的关系,她为什么不愿意。
说到底,就是贼心不死,既要又要。
既要皇帝,又要他。
得改改她这个贪心的坏毛病。
“咳咳咳咳咳。”
他捂唇,偏开头咳嗽。
接连的咳嗽没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脸色苍白下去。
温知窈想起那日梁诗雪说的,边塞的春天来的迟,这个月份还在下雪,他所受的家法使他落下旧疾。
每到冬日入春这段日子,都会犯咳疾,整夜的头痛。
是什么家法,她不知道。
心里有点不舒服,她钻进裴恕怀里,抱住他。
她温热的小脸贴到他脸边,像是努力想给他点温暖。
触及他冰凉的皮肤,温知窈闷到他肩头,“掌印好冷。”
他垂头靠了下她,呼吸声略微絮乱,气息摩挲着耳廓钻入,痒的温知窈蹭了蹭他的肩。
“对了,给你绣了个帕子,泡了药。你带着吧,能舒服点。”
昨日她就绣好了,正好给他。
裴恕掸开帕子,右下方她绣了图案,“鸭子。”
“什么鸭子呀,是鸳鸯!特地给你绣的。”
这么细的针线活,绣的她眼睛都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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