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立刻要了这畜生的性命,然后把自己的命搭上。
可还不够,上天赐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要尹家的江山为她的族人献祭。
她要所有人付出代价,她要那些畜生体会家破人亡,亲人死于眼前的苦!
拿簪子的手发颤,她咬牙闭紧眼。
一劳永逸。
从根源处解决。
里头不时传来女人的娇笑,没一会传来声撞击。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不能出事了吧?”
“哎,”另一个侍卫赶忙拦住,“坏了陛下的好事,你有几个脑袋。”
“我看你是馋了。一个女奴靠脸就能上位,咱们啊,走到御前的位置可不容易,注意点的吧,哪日去红花楼玩玩去。”
几个侍卫纷纷垂下头,陛下才刚二十二岁,正是玩心大的时候。
殿内的纸窗时不时倒映出那位贵人曼妙的身型,黑影都勾的人直冒汗,只能感慨。
*
清早,“掌印,出,出事了!”
看着眼前的荒唐,裴恕眉心细微一跳。
“奴才见里头一直没声音,才,才斗胆进来,没想到。。。。。。。。。。”
床上皇帝双手被红绸捆,一手握着只蓝色的点翠簪子,戳在自己处。
他旁边,女人晕倒在地,淡粉色的里衣勾勒出酥胸。
额头上砸出的伤处血迹凝固,星点的血红点缀她凝脂般的面颊,头侧向一边,惹人心疼的娇弱。
小人发出声嘤咛,水雾般的眸睁开,懵懂迷惘。
下一刻如林中受惊的小鹿,慌张坐起,瑟缩在床侧的脚踏处。
似乎反应过来了,眼眶溢上水光。
泛红如初秋枫叶,从叶尖开始慢慢被浸染。
为了真实,温知窈也给自己下了毒,昨夜砸在头上的酒壶也是结结实实的。
头疼的厉害,耳边阵阵嗡鸣。
她强行咬破唇,逼自己清醒,昂起头对上男人垂下的视线。
他曾是先帝晚年时的掌印,手握大权。
尹殷上位后,依旧尊他为掌印,像囊中取物一样。
新皇刚登基,脚还未站稳,里里外外都是他打理。
但温知窈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掌权者都还是他。
男人似乎在考虑怎么处理她,狭长的眸微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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