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否认的时候,脑中忽然想起血缘关系的妹妹,被兄长的手压在床上、深色长发散乱从床边垂下,泪眼朦胧的邀请。
像一捧即将跌破碎裂的水晶,连眼泪都脆弱得仿佛滚落碎玉。
「别提她。」他低声说,从身后抱住新婚妻子的腰。
并不是结婚的时候。
真正意识到自己把她丢下,是将新婚妻子按在窗前,从身后进入女性湿热身体的时候。
铃奈不会原谅他的。
他一定失去了什么。
被亲手丢下的那份东西,直到后来才渐渐显示出它的重要。
他开始难以入睡。
好像少了一点东西,可能是有点苦的沉香木的味道,也可能是稍微小一号的床,桌边小小的暖光灯,往往辗转反侧到最后,他会忽然坐起来,试图在抽屉中寻找不可能找到的高中生的作业本。
「你妹妹不是要结婚了吗。」被惊醒的银宫扶着脑袋,「我看她和那小警察感情挺好的,杉田作,你别犯病了。」
愤怒忽然间涌上来,胸口揪紧地疼痛,某种浓郁的自厌心理一瞬间淹没口鼻,窒息一样喘不上气。
「闭嘴。」他听见自己莫名笑了一声,「我说过别提她。」
「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出身好的男人,没一个没毛病的。」银宫说,「一个和亲妹有关系,一个还没结婚就有三个私生子,一个男女通吃,为什么推给我的联姻人选都是这样的人啊。」
那她自己呢?把钢琴老师的老婆逼跳楼的人。
她嘲笑道:「杉田作,你在这群疯子里,都算格外有特色的所以我才挑了你。」
无所谓。
脑中忽然出现平静的想法。
该送她什么礼物好?
铃奈什么都不会、从小被他保护得密不透风,不知道半点儿人际交往的事,更别说帮助丈夫的事业青井的事可以跟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至于礼物,父亲已经把一部分股份过渡到他手上总公司的太显眼了,他记得有个净利润很高的子公司,好像是做游戏的吧,应该不会太惹眼。
结婚。
一直到第二天去公司,敲键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直在发抖。
那孩子结婚的当天晚上,母亲把他叫到了房间。
「你没有去,为什么?」
他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向窗台,紫色的桔梗花又被称作铃铛花,正随人工制造的暖风簌簌摇动,像大片打翻的颜料。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那个小小的观赏亭。
「不想而已。」他冷淡地说,「您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母亲转过头,静美柔和的面容像一张有意为之的面具,微微露出笑容,「这对你们两个都是好事有你在,她不会被欺负的。」
啊啊。
胸口好像要停止跳动了。
唯独你们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语反复回响在耳畔。
发狂的、想要质问的冲动和一瞬间揪紧的眩晕痛苦混在一起。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扯出一个笑。
母亲看着他的脸,平静地说,「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作,你或许从来没听过吧。」
「那个人没有我不行,实际上的意思等同于我没有那个人不行。」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