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嘛!人家都差点要去收拾行李了。
很真诚地谢过了姜公公。没人指点要走多少弯啊,一里都不止。
东隔间里,“白骨精”王妃依然在做着一个安静的美人。
安锦绣发现,越是多望“她”几眼,心中的恐惧和回避就越是少一些。
她现在有些理解之前那些呆不下去的宫女们。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好歹在医院的x光片上、还有那些故弄玄虚的影视剧里,见多了各色骷髅,可那些宫女们再如何出身低微,也不可能出自古墓派,每天进进出出地面对这个恐怖的玩意儿,没几个承受得了。
就是七皇不赶,自己也要跑了吧。
重新煮了水,泡上一壶上好的雪芽。
安锦绣凑上袅袅的茶烟,淡淡的茶香丝丝入鼻。玉山外的龙泉水,让这熟悉的茶香变得有些微的不同。
所谓奢侈,便是花几倍甚至于几十倍的付出,去追求那一点点的不同。
十一岁的安锦绣,也曾经过着奢侈的日。她那个获了罪的父亲就十分喜欢雪芽茶,故此,这味道勾出了她往昔的记忆。
一想起自家的悲辛,安锦绣鼻一酸,一滴泪迅速滑落,悄无声地滴进茶壶之中。
赶紧抹泪。将壶盖合上。现在可不是忆苦思甜的时候,前头正堂里还坐着一个变态皇,可别一不小心犯了他什么忌讳。
变态皇正在书房内练字,完全没有关注安锦绣到底是从里之外、还是隔壁房间搞来了龙泉水。
贵人就是这样,永远只需要结果,而不会关注过程。
安锦绣在桌上取了一只白瓷盅,倒上茶水,轻轻放于书桌一角。
七皇练字的时候倒是难得的不变态,一手小楷为清秀漂亮。穿越过来的安锦绣不懂得字画,原主出身官家,却是有些见识的,一眼望去,便知不让名家。
写得认真,却不是诗词,而是抄的经。
许是发觉了安锦绣在望他,七皇开口:“你认字?”虽是与她说话,却并没有望她。
安锦绣心里是不希望他望的。他的眼神要么迷人,要么吓人,倒还是这样垂目于纸上,才最安全。
“奴婢读过几年书。”
“十一岁,能读几年书,也很得过了。”七皇提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又轻轻在砚台边沿抿了抿。
安锦绣不敢说话,只立于一旁伺候。
七皇的睫毛很长,鼻很挺,侧脸在光线下,显得俊美中带着刚毅。真正是一副好相貌。
可惜……
安锦绣心中暗叹,这世间,无人可以十全十美。
又过片刻,见他仍沉浸于书写之中,安锦绣不禁小声提醒:“爷,茶凉了,要不要奴婢给您换一杯?”
“不妨,方才烫,如今才正好。”
说着,搁笔,端茶。
可轻轻饮了一口,七皇却蹙起了眉头:“水是玉山的龙泉水……”
说着,却又突然停了。
安锦绣不解,问道:“便是东隔间瓫里收着的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哦,没什么。这水一直是王妃替我收着,她总是这么细心。”七皇的脸上竟浮现了诡异的笑容,一说起“白骨精”王妃,他就会这样笑。
又犯病了。安锦绣真替这难得的笑意感到悲哀。
“你是在怜悯我吗?”七皇突然收了笑容,盯住她的眼睛。那眼神里顿时传出一种异样的压迫。
坏了!安锦绣暗叫一声。她知道,不能看七皇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深海,会将你吸入那恐怖的暗流中去。
“奴婢不敢……”她身微微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七皇,除了正常模式和变态模式之外,到底还有多少种模式可以随时变化。
又或者,他的变态模式是不是又有无数个分频。
“不敢?你这眼神我见过,我讨厌这种眼神,不要让我觉得你在怜悯我。”他可以说得咬牙切齿,脸上却不带一点表情,那声音诡异得好像是从喉间直接发出,而不需要配合任何表情便可以实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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