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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孙家身为皇商,与天下商户往来甚密,若是将孙家连根拔除,盛朝的商运算是折了一半。
除非有人能够完完整整的接替孙家成为百商之首,不然,孙家的地位且稳固着呢。
这就是孙磊的聪明之处,一手制衡之术玩的是真不错。
只是可惜了,他跟错了队,惹错了人。
梁温此次投诚的敲门砖便是这皇商孙家,没有什么是代替不了的,也没有什么是天衣无缝的。
梁温就觉得,这孙家,处处有漏洞。
“怎么换了一套?”苏瞿白看着湖面开口。
梁温则是盯着残荷里的鸟雀:“还不到时候。”这女子的身份她迟早会光明正大拿回来。
“走吧,他们在书房等候已久了。”苏瞿白挽住她的手臂,带着她一路行至河东节度使府上的书房。
在她来的一路上,每隔一丈就有一人守着,除此之外还有些许巡逻的。
梁温敛下眸,心中稍有成算。
苏瞿白两人才至,就有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梁温杵着拐,有些狼狈的跳入略高的门槛,她低垂着头,作势要跪。
“免了。”屏风后懒散的声音传出,梁温抬眼,透过薄纱般的屏风看到两个人影。
苏瞿白没动,就在一旁扶着她。
屏风后的两人见他那样还颇有兴致的对视一眼,嘴角含着揶揄的笑。
“臣梁温见过太子殿下。”
又是一道懒散的长嗯,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听着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也是,贵为一国储君,除了上头那位,他需要把谁放在眼里。
况且,如今上头那位已经是那般的油尽灯枯。
李恪本想等着她的下言,却没想到她直接就站在那儿不动了,一言不发。
这倒真让他抬眼看了下,心中起了点兴致:“你来见孤是为何?”
“臣特来请罪。”梁温锵然有声,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
“你有何罪?”李恪支着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河东节度使常瞑河紧接着落下他那子。
正好形成包围之势,将李恪的黑子吃掉。
他将黑子一颗颗捡起,最后一颗夹在指尖朝他示意。
李恪兴致缺缺的又落下一子,心思根本没放在棋盘上。
“欺君之罪,罪不容诛。”八个字落下,寂静无声。
李恪将指尖的黑子扔进棋娄,直起身:“明白了,上孤这儿找死来了。想死就去死,别在孤这儿找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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