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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苹果都掉在地上。
“人类,又是人类!你太让奶奶失望了!我千交代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爱上人类……”
乐嘉可怜兮兮,眼尾红得厉害,“我是不小心……不小心。”
爱上他的。
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只觉心口泛酸,又麻又痛,脑里全是谢屿那张俊逸温润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只是咬了谢屿一口,事情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可谢屿太圣母了,对任何病人都有怜悯心,中央空调,让他对这样的人服软,他做不到。
他不要这样的伴侣。
圣树奶奶叹气,大手一摆,手心里多出来一瓶花蜜。
“喝点百花蜜吧,让心里甜一些,一会去圣池里泡着,缓解一下疼痛。”
乐嘉垂眸啜了一小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觉得甜,好像味觉都消失了。
他越想越崩溃。
“奶奶,救我……”
“怎么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逼我杀生吗?”
话落,小野菊抚上乐嘉的衣裳,泪珠吧嗒吧嗒地掉。
“不要杀我老公!”
野百合也急了,“不是,奶奶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非得杀人?”
圣树奶奶看着乐嘉叹气,“和人类结契等同于给自己种下情蛊,单方面无法解除结契,除非……你自杀,还是我动手?”
乐嘉指节猛地收紧。
声线颤栗,“我可以用圣池的水,洗去属性里的寻偶气息?”
“亏你跟我学了八百年医术,你难道不知道,隔着种族的结契是不死不灭的么?伴侣不死,你永远洗不掉属于他的气息。”
“……”
很好。
横竖都是死。
还是人类有智慧。
随时结,随时离。
乐嘉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圣池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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