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凝马车从他身边绕过时,窗格又敞了一扇小缝,未看到她的身影,只见一小节鹅黄色衣袖伸出,随后一个翡翠状项链落入他怀中。
“你的路费。”少女一声干脆的声音从马车传来,随后马车便入了府。
祝展轻接住,抬手放入眼前,只见是一个翡翠镶银的平安锁,精巧细致,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熏香。
…
“跪下。”文长凝一进门便是长公主严厉的训斥声。
她不明所以,丫鬟放下干净的蒲团,她听话跪下却满脸疑问:“母亲为何要让我跪?我做错了什么?”
长公主一脸威仪,身旁驸马和两位公子也不发一言:“我问你今日去了哪里?”
“镇国侯府。”
长公主重拍桌子,声音不容置疑:“以后不许与镇国侯府有任何接触,离祝展轻远一点。”
“为什么?”文长凝不甘示弱。
“我的话你只需要听从,在这跪一个时辰再走。”长公主甩了脸子生气离开,驸马也跟随出了屋门。
文长凝不服气朝一旁大公子问道:“大哥,母亲为何这般生气?我做错了什么一回来就罚我。”声音里的埋怨愈来愈强。
大公子叹道:“凝儿,听母亲的不会出错的。”
文长凝又把目光转向最疼爱她的二哥,二公子挠挠头,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
辽愍帝驾崩,新帝登基,作为辽愍帝亲妹的长公主哀痛欲绝,足足病了一月之余才渐渐好转,而她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文长凝跪在堂内反省这半年来的错误。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与镇国侯府有交集,你为何听不进去。”
文长凝有些心虚,祝展轻是她回京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她遮掩道:“母亲,我再也未去过镇国侯府啊。”
长公主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年前你常常去太子府,别跟我说你是去拜访南黎公主。”
她及笄礼时,公主给她送来了礼物,本来是应着礼数去拜访的,可她竟然发现自己送给祝展轻的平安锁竟放在公主桌案上,仔细询问才叫她知晓了祝展轻受伤的情况。
于是乎,她便来此帮忙照顾了。她的平安锁一向很灵的,竟没有保佑好他。
她敛起目光,意外的没有反驳。
长公主见此更加生气:“镇国侯府的新岁礼我拦下了,没想到你竟还去外面酒楼赴约。还有三月踏青,你跟谁一起放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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