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礼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放下后侧身退到旁边给沈归腾地。
把淮宁扶坐上轮椅后,沈归一手握着把手,一边贴到颜礼身侧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您不送陛下过去吗?”
颜礼抬眼看了一眼此刻背对自己的淮宁,没敢过多犹豫,轻轻摇了摇头。
沈归不知二人之间是闹了什么别扭,但见颜礼拒绝他也不敢再开口多劝,生怕惹了淮宁不悦。
颜礼回了自己的寝殿,拿出那个暗红色的锦盒来踌躇了半晌。
他伸手探进自己腰间,握了一下自己本来带在身上的那个玉佩,终究没有取下来换上锦盒里这个。
回想今日晨起时二人之间的不愉快,他也终究没有打开那个锦盒,轻轻叹了口气把锦盒放在自己枕边。
“大人?”
颜礼不是容易情绪外露的人。相反,许多时候他都能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掩饰的毫无痕迹。
可勒其过来时一眼就看出他心事重重。
颜礼站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桌案,而后走过去靠坐在软椅上。
勒其坐下后斟了杯刚换上来的热茶,推到颜礼面前。
颜礼面色深沉,幽幽开口:“这几日查的如何?”
“那名刺了蝴蝶花样的花魁是被官家人赎身带走的。但除此之外,别的尚且都不清楚。”
谈及此事勒其略显尴尬,语气隐隐带了不安,面上只觉得是自己无能。
颜礼扫过面前热茶升腾起来的白雾,又淡淡扫过勒其。
他抬手端起勒其为自己斟的茶,一饮而尽算是对他的宽慰:“罢了,也并非一无所获。”
颜礼的目光停留在勒其为他续茶的手:“起码也算有了个方向,知道不是寻常的商贾世家。”
“大人可有头绪?”
颜礼沉吟片刻,手指轻握住杯盏:“既然线索少之又少,那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也许就是官场中人。”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沉尸宫湖,想来是个不易对付的狠角儿。”颜礼眉眼微皱,抬手按了按额角。
“大人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头痛吗?可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勒其说话间就要起身,颜礼正要摆手,却突然想到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放下手笑了两声:“到底是你想叫太医还是我想叫?”
“属下…当然是帮大人叫。”
勒其已经起身立在一侧,颜礼扫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挥手示意他去。
眼见这人出了大殿,颜礼才堪堪抬起面前那杯已经凉了的茶饮下几口。
哪里是没休息的好,分明就是休息的太好。真正让他头疼的也是今日晨起时二人闹的别扭。
可他说不出一辈子那样的承诺。
比起逞一时口舌之快哄的淮宁开心,他更怕自己食言。
也许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当有朝一日,淮宁亲手将盘根错节的世家连根拔起,那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帝,总会成为可以独当一面开创万世太平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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