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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有些错愕,像半截木头愣愣地戳在那儿。但回神过来却还是强忍疑问应了下来。
淮宁将他面上微妙神色尽收眼底,喉间溢出低笑来:“你想问,朕为何下这样的旨意?”
不等和安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那依你之见,朕应该怒气冲冲的去质问颜礼,问他可知欺君之罪?逼他告诉朕勒其的真实身份?”
“奴才不敢。”
和安一时讷讷,赶忙跪地请罪,心如乱槌敲打鼓面。
淮宁轻笑,自己推着滚轮把轮椅移到和安面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
“你仔细想想,勒其是何身份,真的重要吗?”
淮宁循循善诱,和安自是孺子可教。倒也顿悟,如醍醐灌顶般抬手拍了拍脑袋。
“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别人眼里…他是什么身份。”
破晓时分,空气潮湿而清冷,远方的天刚露出鱼肚白。颜礼已经仔细检查过随身携带之物,准备出城下滁州。
他遥望了一眼远处天子居所,抑住唇边那个不自觉浮现出的弧度,翻身上马。
就在出城门时颜礼微微愣神,被自己松垮垮握着的缰绳从手心脱落。她回过头,在心中默默说出那句没有对那人说出的话。
淮宁,等我回来。
身前沙齐在未亮天色下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只好轻声将颜礼的思绪拉回:“大人?”
“嗯。”
颜礼不咸不淡的应过,没再回头,跟他一起出了宫门。
二人到滁州城门仅用了一天,快马加鞭节省了很多时间。颜礼一心只想早去早回,甚至只在沿途驿站中小寐了两个时辰就继续赶路了。
彼时虽近傍晚,但依旧炎热难耐。大地像个巨大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
这里的天气全然不同于京城,半分没有秋日氛围,迎面而来的风中都带着一层层灼心热浪。
身下马匹四蹄都踏的越发快,看起来想尽快到个阴凉之地。
沙齐在城中一家客栈前停下,眼看颜礼点头便双双翻身下马。
二人身着不起眼的常服,但颜礼外貌身形都格外出众,一进客栈还是吸引了店中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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