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晶晶解释道:“This is a special trick by which Chinese survive。 How can you find fault with someone if they call you brother; sister; uncle; aunt; etc?”(“这是中国人的一种生存策略,别人叫你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你就是他亲人了,你怎么和自己的亲人过不去呢?”)
罗伯特不解地摇摇头,还回头看了一眼孙小纯。孙小纯在旁边伺候,添酒,倒茶,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样子,但她心里一直盼望着他们赶紧吃完。
罗伯特朝她微笑,一声叹息:“Poor kid!”(“可怜的孩子。”)
罗伯特和贾晶晶结束晚餐后,孙小纯拿着账单过来,告诉他们:“一共120元。”
贾晶晶说:“我看看。”
孙小纯将单子递过去。
罗伯特边掏钱包边问:“How much?”(“多少?”)
贾晶晶说:“One hundred and twenty。”(“120元。”)
罗伯特将150元交给孙小纯,贾晶晶也去掏钱包,罗伯特赶紧去制止。
贾晶晶提醒他:“Did you forget we’re going Dutch?”(“你忘了AA制了?”)
罗伯特急着解释:“But it’s my treat this time。”(“但这次我请客。”)
贾晶晶问:“Why? For free lessons?”(“为什么,因为免费教你汉语吗?”)
罗伯特说:“Yeah! It’s reasonable。”(“是的,这样合理些。”)
孙小纯找零钱给罗伯特,30元放在桌子上,罗伯特把30块钱给孙小纯:“It’s for your tip。”(“这是给你的小费。”)又诚恳地补充:“这个,你的。”
孙小纯脸红了,连连摇手说:“不,不,我不要!我们有规定。”
罗伯特纳闷地看着贾晶晶,贾晶晶给他解释。
罗伯特说:“Don’t worry about that。”(“没事!”)又转身对孙小纯生硬地说:“可是,没关系,你的!”
孙小纯再次拒绝,非常尴尬的样子。
贾晶晶提醒罗伯特:“Robert! This is China; not America!”(“罗伯特,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
罗伯特无奈地摇头。两人起身准备出门,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罗伯特的手机滑落到靠近窗沿的地毯上,没有人发现。两人出门,女前男后。孙小纯向两人鞠躬告别,贾晶晶不理睬。罗伯特向孙小纯微笑:“Don’t be sad! 再见!”(“别再难过!再见!”)
打烊时间到了,“俏佳人”酒楼的员工开始打扫清洁。孙小纯拿着吸尘器,先在大厅清洁,又走进雅间。
她先将窗帘拉上,依次清洁。顺着吸尘器的手柄,在墙角,一个湛蓝色的“摩托罗拉”手机豁然出现在她眼前。
孙小纯拣起手机,翻来翻去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跑出去叫领班:“王姐!王姐!”
美国处男第十章(4)
领班王欣责备道:“你嚷什么呀你?”
孙小纯向她晃了晃手机,王欣过来,拿着手机看,嘀咕:“这会是哪个客人的呢?”
孙小纯说:“肯定是那个外国人的。”
王欣问:“你怎么知道?”
孙小纯说:“下午只有他和那个女的坐这里,但咋个联系他呢?”
王欣打断她:“别动不动就咋个咋个的,北京人可听不懂你们四川的椒盐普通话,说‘怎么’。”
孙小纯局促地:“哦。”
王欣稍一思考:“我有办法,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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