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风暴来临苏晚晚弯腰抓了一把沙土,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没想到南边的旱灾竟然这么严重。“要不是有你教的取水法子,我都不敢带着大伙继续往前走。”
赵有生眉心皱在一块,他压力大的很,村长不是那么好当的。“也没别的路了。”
苏晚晚也怕情况越来越糟,他们这一路上连从南边来的人都没遇到,没法打听南方是什么状况。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赵有生也知道是这么个理。“要是听到一些闲话,嫂子别放在心上,沈家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到处跟人说离开凉城是你出的主意。”
这是张小翠气不顺报复苏晚晚。赵有生遇事会找苏晚晚商量,这是大伙都看在眼里的,因此张小翠的说话大伙就信了八分。那些有女儿的人家自然是感激苏晚晚的,但没能如愿进城,还在赶路受罪的人,是越来越埋怨苏晚晚。堆积的不满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现在只不过是口头上念叨两句,赵有生有心想要制止,也苦于抓不到现行。“没事,多说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苏晚晚并不在意,没人敢当着她的面念叨。“南边的旱情严重,得让大伙多囤点水。”
她这也是为自己着想,大家都缺水的话,她们一家就容易成为靶子。“我跟他们说。”
赵有生把这事揽了下来,对苏晚晚更加愧疚,都这个时候了,苏晚晚还愿意为大伙着想,这么好的人,那些闹事的人怎么就眼瞎呢。越往南边走风沙越多,连草都没看到几株。风一吹,眼前黄蒙蒙的一片,苏晚晚拿出纱布口罩让赵山他们戴上。“娘,天这么热,还捂着脸干啥?”
赵二蛋一脸的不情愿。赵文把口罩戴上,翻了个白眼。“你就没发现嘴里全是沙子吗?”
“呸呸呸!还是娘聪明。”
吐完沙子的赵二蛋老实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没有得到回应,赵二蛋疑惑地转头看去,随后他的嘴巴张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怎么这么多沙子?”
一眼望过去遍地黄沙,看不到半点绿色,这让一路上靠山吃山的赵家人无比绝望。“这是沙漠。”
苏晚晚沙哑地说道。她没想到会倒霉的遇到沙漠,这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后退。往前真要是看不到头的沙漠,她是绝对不会带着大伙冒险的,沙漠里是会死人的。他们这伙人也没有横穿大沙漠的本事。“沙漠?”
赵大勇从来没听说,要不是逃荒他压根就没走出过小赵村方圆百里。“沙漠里全是风沙,没有水,很容易找不到方向。”
苏晚晚耐心解释。赵家人也都停下了脚步,他们脸上都是对未知的恐惧,本能的感到害怕。赵有生习惯性的来找苏晚晚拿主意,但这次苏晚晚却没有开口。她虽然有足够的物资穿越沙漠,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这沙漠有多宽谁也不知道,苏晚晚不会替别人做决定,她担不起这责任。赵有生苦恼的挠头,头顶上的头发是越来越少。“大勇娘。”
赵山远远地看到他们两个凑在一块,提着兔子走了过去。“你在哪里抓到的兔子?”
苏晚晚惊喜地看着灰兔子,最近这段时间没见到小动物,赵山空有一身本事却打不到猎物。她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这么多人里,也就他们还有机会吃两口肉了。“就在前面,在路边看到兔子屎就去找了找。”
赵山见她高兴也跟着笑了。“你一个人进去沙漠了?你咋这么虎呢,就不怕出不来。”
苏晚晚是一阵后怕,她听说过沙漠的可怕之处,就怕赵山在沙漠中迷路。两人朝夕相伴早就产生了感情,赵山在她心里已经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了。面对苏晚晚的念叨,赵山是一个劲的傻笑。“你这兔子是从前面沙子堆抓到的?”
赵有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发亮的盯赵山,脑子飞快的想到了一点,兔子能在沙漠里活下来,他们肯定也没问题的。赵山茫然的点了点头,苏晚晚率先反应了过来,也是高兴的很。在赵有生的劝说下,赵家人开始横穿沙漠。从早到晚眼里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色,这很容易让人暴躁,沙漠里也很难找到水和植物,就算看到小动物的踪迹,也不是谁都有赵山那样的本事。存粮一天天减少,这让赵家人的怨气越来越多。“没办法进城就算了,这天天吃黄沙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都怪苏氏出的馊主意,大伙迟早被她害死。”
“这日子是没得盼头了,再过几天就要断水断粮了,苏氏那个扫把星……”大伙对苏晚晚的怨念已经摆到明面上,赵有生呵斥了不少人,作用却不大。期间赵二蛋气不过跟人吵了两句,差点打起来。一家人都替苏晚晚感到生气,最淡定的却是当事人苏晚晚。“不过就是几个跳梁小丑,随他们闹去吧。”
她最开始听到这些埋怨,心里很不舒服,家人的关心让她看开了,她总不能把别人的嘴给缝上。何况这些老鼠屎只是少部分,大多数人还记得苏晚晚的恩情。大伙闷头赶路,风沙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睛。“这风怎么越来越大了?”
“难不成是要下雨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好事。但苏晚晚不这么觉得,这更像是沙尘暴来临的前奏。“大勇,你快去跟村长说一声,这风太大了,大伙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风吹的反常,赵大勇连忙去传递消息。大伙正害怕着,赵有生一说要去前面的沙丘躲避,没一个人反对,拖家带口的往前面赶。人群已经乱成一团,苏晚晚耳边乱糟糟的,孩子的哭闹声,老人的祈祷声,咒骂声……她怕大伙走散,赶紧牵住赵山的手。“你拉着孩子们的手别放。”
赵二蛋和赵文就在眼前,赵大勇还没回来,苏晚晚着急的搜寻着另外的身影。“狗剩娘,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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