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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第3页）

&esp;&esp;郁恪任他揉捏，还飘上一抹红晕，口齿不清道：那、那哥哥留下来陪我吗？

&esp;&esp;陪，楚棠道，臣有在郁北一年，便陪着小太子过一年的除夕。

&esp;&esp;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esp;&esp;太子的寝宫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海棠是他小时候亲手种下的，宫人照顾得格外小心谨慎。每年过节，他都会命人将他酿的酒藏在树下。

&esp;&esp;接受过群臣朝拜后，郁恪回了寝殿。

&esp;&esp;哥哥，酒香不香？郁恪像只大猫一样，黏在楚棠身边，红着脸问道。

&esp;&esp;窗纸透着夕阳的余晖，亮色盖雪。

&esp;&esp;楚棠看着他，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郁恪撅着屁股在挖土的情景，眼神微微一动。

&esp;&esp;陛下亲手酿的，自然非比寻常。楚棠喝了一口，道，清甜凛冽，臣很喜欢。

&esp;&esp;郁恪的视线在他红润的薄唇上流连片刻，很快移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哥哥不喝烈酒，偏爱这种果香的，我从小就知道。

&esp;&esp;地龙将寒冬的室内烘得暖融融的，窗户关紧了，两人换下了朝服，穿着焕然的新衣，外面的风声响动，显得屋子里越发静谧。

&esp;&esp;你们都退下吧，郁恪道，这里不用人伺候。

&esp;&esp;是。

&esp;&esp;外人都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新鲜瓜果，美味佳肴，都透着一股沁人诱人的香气。

&esp;&esp;许是心情愉悦，郁恪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哥哥百忙之中，居然还记得回来和朕一起过年，真是稀罕事。

&esp;&esp;陛下抬举臣了，臣忘性再大，也不会忘了答应陛下的承诺。

&esp;&esp;这里只有两人，没有外人，没有烦心事。郁恪眉眼带笑，融化了这几个月来的愁闷：屋里无别人，哥哥戴着面具，不嫌累赘吗？

&esp;&esp;没等楚棠说什么，他就伸手去摸他的银面具，轻轻一碰，手指经过楚棠耳后，面具的带子就滑下来了，面具落入郁恪手里。

&esp;&esp;楚棠的眉眼也清晰地落入他眼中。

&esp;&esp;哥哥几岁了？少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面具，歪了下头，问道，从小的时候开始，哥哥就长这样，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哥哥还是一如往昔，未曾变过。

&esp;&esp;胡说，楚棠道，陛下小时候就不曾见过臣的脸，这番话何以这样言之凿凿？

&esp;&esp;郁恪哼道：朕火眼金睛，谁能瞒得过我？哥哥也不能。

&esp;&esp;楚棠又喝了杯酒，道：臣肖似生母。

&esp;&esp;郁恪明白了。他早年便听闻老国师的夫人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多少人求上门去说亲都不得，最后进了老国师府中。

&esp;&esp;见郁恪没再追问，楚棠垂下眼睛，看着杯中微微摇晃的酒。

&esp;&esp;他一直没和郁恪说过自己的真实年龄。

&esp;&esp;因为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郁北这儿过了十几年，现代却只过了半年，他是现代的人，时间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如果宋双成看到了楚棠现在的样子，恐怕会万分讶异宋双成在蔚瀛无意间看过楚棠的容貌，然而那已是十几年前了，现在楚棠的样子，依然和他第一次见时并无二致。

&esp;&esp;这也是楚棠戴面具的缘故。若有人看到他如时间凝固般不曾老去，不知会生出什么流言和事端来。

&esp;&esp;楚棠来郁北的时候正是二十六岁，如今仍然二十六，年轻貌美，矜贵玉骨，采如宛虹。

&esp;&esp;郁恪机敏，对他年纪的异样早就有所察觉，不问只是时机不对。

&esp;&esp;意外掉落面具后，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在郁恪面前，还是不要继续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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