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能是安静边缘型人格。”褚一诺说,“这类人会选择沉默来维持自己的表象,实际上会将痛苦的根源归咎于自己,严重的话会自杀。”
“嗯。”
顾尧不是这个专业,他只能通过对认识的人的接触来判断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再交给专业人士判断。
顾尧说:“总之你跟医生多关注一下他。”
褚一诺望向顾尧,脑子里也跟着回忆起她跟卡卡短暂交流之间的细枝末节。
记忆里的影像在拼命倒带,慢放,想要抓住点滴她忽略掉的东西。
不多时,褚一诺杏眼蓦地一亮:“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人提到恐怖分子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是有变化的。”
“是恨。”她斩钉截铁地说,“他藏在眼里的是恨意。”
褚一诺说完,意识到问题,立即转身往回跑,顾尧也紧跟跑去。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卡卡,直到有人跑过来说:“有个孩子偷了辆摩托车,偷跑了。”
褚一诺和顾尧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糟了。”
作者有话说:
明晚恢复晚上九点更新哈~
石缝花开
一连三天,依旧没有卡卡的任何消息。
那天傍晚卡卡偷了摩托跑了以后,褚一诺和顾尧就趁着休息的时间去找了一圈,未果。
后面,警察和志愿者也去找过他,最终只找到了那辆已经没油的摩托车。
慕卡尔不是中国,一个国家都自顾不暇,又怎么能保证所有百姓的死活。
他们能做的只是尽力,也只能是尽力。
褚一诺公务在身,不可能时刻寻找卡卡。
她每天都会去询问卡卡的下落,得到摇头的答案,便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他没有做傻事。
顾尧和褚一诺一样所属纪律部队。比起褚一诺而言,顾尧作为军人,向来遵循军令如山。没得到上级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私自行动去找卡卡。
毕竟一旦自作主张离队,便是违反军纪。
这不是顾尧,军人以服重命令为己任,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从不感情用事。
直到第五天……
这天是顾尧带队巡逻难民营,褚一诺在给难民们开展心理讲座。
经过这几天的重建,难民营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只不过,那时几乎能坐满眼前这整个空地的人,如今却稀稀拉拉的少了一半。
失去了笑声的他们显得格外的低沉,尤其是那些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淹没在炮火和血泊之中的人们,他们深凹的眼睛里依然是显而易见的麻木和茫然。
褚一诺停下来,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但是她可能看不到了。
枪声响起的猝不及防。
所有的难民仿若惊弓之鸟,尖叫声伴随着哭喊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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