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少喝点儿吧,”程博衍有些无奈,“那天你死活不让用石膏,说石膏一性一凉,要得关节炎,自己不记得了?”
“啊?我说的?”
姑一娘一一脸迷茫,“我还有这种知识呢?哪看来的啊……哎大夫你怎么又不叫程敷衍了……”
程博衍没一精一力跟她瞎聊天儿,他昨天值了夜班,今天就在家睡了半天,同事胆结石突发,他就又过来了。
老一妈一打电话来让他记得吃铁皮石斛的时候他都没敢说这事儿,怕老一妈一担心。
把这姑一娘一的胳膊重新处理好,他打了个呵欠,一搓一了一搓一脸,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只还有一个来拆石膏的病人,今天时间还算早。
照例是琢磨着该晚上还吃不吃吃点儿什么走出了医院,今天天气还不错,雪半夜停了,今天出了一天太一陽一,风都晒暖了。
程博衍走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儿闷得透不过气来,停车场也太抠门了,每天都只开一半排风,这要是夏天进来,再出去的时候跟洗了澡似的。
他在二号通道和三号通道之间站了半天,不记得车到底停哪儿了,拿着遥控器一路按着,最后从二号转到三号,才算是看到了自己的车。
程博衍拉开车门把包扔到车上,习惯一性一地围着车准备转一圈看看,刚转过车头,突然看到了靠墙那边的车后轮旁边有一只手。
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退开时差点儿一头撞到旁边的车上。
“谁在那儿?”
程博衍定了定神之后问了一句。
手没动,也没有人回答他。
程博衍犹豫了两秒,走了过去。
一转到车后他就惊呆了。
一个人靠坐在他车后面,低着头,胳膊垂在身侧。
接着他就看清了这人衣服袖子上亮眼的三角荧光图案和已经乱成一一团一的莫西干头。
“项西?!”
程博衍赶紧蹲了下去,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儿跑调了。
项西全身都是湿的,不知道上哪儿滚了一身泥水。
这小子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跑到自己车边来了!
程博衍脑子里简直五十六朵问题五十六个叹号。
正想伸手把项西的身一体放平先检查一下的时候,项西一直低着的头轻轻抬了抬。
“项西?”
程博衍扑过去直接跪在了他旁边,轻轻抬了抬他的下巴,“能说话吗?伤哪儿了?”
“哥……”项西冲他咧嘴笑了笑,一脸也看不清是血还是泥的把表情都遮没了,“你总算……下班了。”
“别说废话!伤哪儿了!”
程博衍简直无语,半死不活地说出这么一句,他都想说怎么你接我下班儿啊上哪儿吃啊!
“不知道……哪儿都……疼,”项西皱了皱眉,说得很吃力,“哥你帮帮我。”
说完他又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失去了知觉。
程博衍被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心里一阵发疼,把他小心地在地上放平了,拿出手机拨了急诊的电话。
这是我……朋友。
大概碰上抢劫的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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