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事人也太贪了吧,亲爹把一大半遗产给他还不满意,非要把继母和继子搞死才乐意。”
“是啊,朱老爷子过世前阿兹海默症严重,都是妻子替身照顾,老人瘫痪多年一个褥疮都没有,可见用心程度。”
收拾好东西,姜颂往资料室走。
这个遗产官司,下周开庭。
自从她那天在酒桌上说自己为父亲辩护,手里负责的东西被派送给其他人。
电视剧里的律师们,都是丽人,英姿飒爽,实际上刚入行的小律师们,都是苦逼的工具人。
不是查资料,就是在取证的路上。
姜颂在律所熬了三年,也曾独立做过一些简单好上手的案子,遇到大案都是好几个人同时协调工作。
可见康郡对她这个徒弟还算不错的。
想到这里,姜颂对祁宴南鄙夷有多了一份。
那晚祁宴南没有回公寓,一直到现在,都没一点儿消息。
倒是康郡和丛欢有条不紊的准备律所合并合同以及人员组织框架。
开庭那天,姜颂换了身新行头。
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装,踩着五公分黑色小皮鞋,昨天下班心血来潮,将齐腰短发剪成现下流行的“肩上一刀切”。
红唇短发,精致又高级。
咋一看,气质完全和之前不同。
姜颂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绝世容颜,”好美,好飒,姜颂啊,你可真是个尤物,哈哈.”
自夸完,还不忘对镜抛出一个飞吻。
走到玄关处,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她吓得差点没站稳。
“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祁宴南眉眼疏离,看起来有点儿疲累。
黑色西装松垮垮的搭在小臂上,白色衬衣有点儿微皱,脸色不太好。
面对姜颂呛声,没给表情。
姜颂赶时间,走到门口,关门前没忍住瞥了一眼,看到祁宴南扶着吧台身子斜了。
姜颂挂门前丢下一句:“要是不舒服赶紧去医院!”
走到停车场,钻进车里,姜颂挂档后,最终忍不住熄火返回去。
客厅里,祁宴南侧倒在沙发上,身子微蜷,紧要薄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姜颂凑上去摸了下,惊呼:“我去,身子好热,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祁宴南甩开她手臂,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哑哑的说:“不用,不要你管!”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还不是担心你死了,别忘了,咱俩名义上可是夫妻,婚姻存续期间,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我这会构成遗弃罪!OK?”
祁宴南纹丝不动。
犟驴一个,烧成这样了还逞强。
姜颂拽着胳膊将他拖起来,“走,去医院,别死这儿,这么好的房子成了凶宅多可惜!”
原以为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搀着男主角下楼,谁料起身的瞬间,滔天的重量压下来,差点把姜颂压扁,她手快的又把人退回去。
力道没控制好,祁宴南的头磕到了沙发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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