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月轩的偏院中,若星和几个姑娘闹了一会儿,顾泱泱打算起身去拿酒,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推门声。
“是我,陆春彩。”
陆春彩推门而入,身上还未换下刚才宴席上的华服,身后却没有跟着竹夏,自己一人来了偏院中找她们。
若星从屋内走出,看到陆春彩微微一笑:“这么晚了,春彩你怎么来了?”
顾泱泱放下心来转身去厨司拿酒,柳雨和春芽去端饭食,今夜这场席面,尽是伺候宾客东家了,她们全然饿着肚子到现在。
陆春彩见她们院中正收拾了石案准备吃晡食,她有些犹豫道:“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若星见她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有些奇怪:“不打扰的,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呀,我们刚刚还想去找你,但又怕你已经歇息了,正好你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吧。”
陆春彩绞着手,极是不好意思地向若星很快的鞠了一躬,红着脸道:“若星,刚刚…在爹爹的席面上……我好像抢了你的功劳,明明这个宴席是你一手准备,我却……”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若星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拉住她走到石案边坐下,柔声说:“交朋友付出都是互相的呀,没有你,我们在盛京中的落脚地都解决不了呢,如今我们可是拿到了陆大人给的重赏,很快就可以租大宅子了,我们谢谢你还来不及。”
陆春彩愣了愣,“你们,要搬出去了吗?”
若星:“我们打算参加惊鸿宴,应该没有多余的空闲再帮陆家做席面了,一直住在陆家不是办法。”
陆春彩扁着嘴,舍不得地用手臂紧紧环住若星:“可是,我不想你们走,我还希望等我嫁人了,你们能陪我一起去夫家呢。”
若星叹了口气,她们是做宴席的,更知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之理,在陆家能留到看到陆春彩定一门好亲事,她就觉得够了。
若星拍了拍陆春彩的手臂,安慰道:“左右我们都在这盛京城里,你若是想见我们了,就来我们的宅子走动走动。”
陆春彩知道她们有宏大志向,虽难过,但还是没有强留。
不一会儿,顾泱泱端了水果甜酒上来放在温水里热着,柳雨和春芽端来了软酪和蜜饯,还有一锅暖胃的羊肉锅子,若星点起红泥小火炉,几个姑娘围着石案吃饭烤火,好不快活。
今夜天色如洗练过一般纯净,若星仰头看了看星星,似乎看到了一些绒绒的雪儿将下不下,大概快入春了,她并不觉得寒冷。
柳雨拿出了惊鸿宴的机关盒子,正在和她们讲解,若星觉得有些头晕,起身走了几步,忽而一抬头,看到郁郁葱葱的花叶间,一只流光溢彩的蝴蝶振翅飞起来,飞向了对面亮着灯火的问星轩。
莫名的,想起了那夜在池边赏雪的江焉阑。
落寞又孤寂。
似乎是有些醉了,她眼前出现了戴着面具的江白曜,不知为何,江焉阑和江白曜落寞时的样子,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他们都姓江……
若星喝了一口温热的果酒,思绪无端混乱起来。
蝴蝶落到问星轩院中的新盛开的海棠花上,停留了一瞬,被院子里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惊扰,振翅飞走了。
一身青色直缀的陆初霁拎着一盒甜糕往里走去,见院中四下无侍从守卫,眉头一蹙,快步往屋内走去。
“江少将军?”
江焉阑缩在卧房的角落中,颤抖似薄衣走雪的旅人,陆初霁吓了一跳,冲到江焉阑跟前跪下,查看他的伤势。
下一刻,陆初霁摇了摇头:“这南钺皇庭实在阴毒,竟给你下夜叉草这种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毒蛊,我去请太医……”
“不必了。”江焉阑紧紧环着自己,眼眸充血如同一片红色,他颤声吩咐陆初霁,“床头,玉瓶里有解药……”
陆初霁忙起身奔到床头柜子里翻找,取出那瓶清心丸,打开闻了闻,脸色微变:“这是……谁给你的解药?”
江焉阑微微伸出手,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什么要冲笼而出,他唇上被咬出血痕,克制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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