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没有怀疑,墨婉暗自拍了拍心口:好险。
随即又有些小骄傲:就咱这反应能力,就咱这智商,上秤秤都比一般人多二两。
秋日的黄昏来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滑向了西面的林子,给那一片起伏的树林罩上了一层迷蒙的金色,林子吹出来的风也带着些许凉意,远处的雾岚萦绕着山头。
待随着皇帝出了林子的时候,那枣红马还在原地啃着草。
墨婉上了马,提缰往回走,回身再看那林子却越来越浓,几乎要和这夜色混为一体了。
身后的山影渐渐远去,皇帝心情不错,随口吟道:“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墨婉心情也不错,也来了兴致,本想也装一把文人墨客,可她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应景的诗词,憋了半天只想大声唱一下: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呀……爬飞车那个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鬼子的末日快要来到呀,要来到……o(≧v≦)o~~
为了不被人当做神经病,或者鬼附身,姑娘决定在心里默唱~~~(*^◎^*)
回行宫的路上皇帝依旧神清气爽,
默默唱着歌的姑娘呢?
浑身酸疼……
墨婉揉着肩头,恨恨的想:自己为什么忘了肌肉无氧呼吸产生的乳酸?
要不是旁边有人,她更想揉揉被马鞍子隔得生疼的屁屁T^T
循序渐进,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啊~姑娘如是想。
刚一进行宫,便瞧见一同随扈而来的安嫔远远的站在角门边,看墨婉看见了她,便向墨婉微微点首一笑,转身进了角门。
瑾玉扶着墨婉,直过了小宫门,便到了西小连房。
随扈的宫妃统统安置在后面听雨楼和荫榆书屋,而妃嫔们一同来的宫女为了方便照顾自家的主子,一部分随着宫妃同住一部分就住在行宫西侧的值房里。只有随行伺候的太监,因不便,就一并安置在西小连房和西大连房,只留出东大连房安置御前的太监。
正走着,只听身后扇门一响,从连房里出来一人,手里托着斗彩的瓷瓶,急匆匆朝北去了,那宫女一手托着瓷瓶,一手理着辫子上的红绳,也未看路,直直的朝着墨婉撞了过来。
待瑾玉看到,那宫女已经到了近前,一抬头才看见前面有人,猛不跌停了脚步却一个不稳撞了上来,手中的斗彩瓷瓶也倒在了托盘上,里面盛着满满的鹿血泼洒了墨婉一身。
她本穿着骑装,那锦缎顺滑,洒在上面的血一瞬便顺着那锦缎流淌下去,滴滴答答的滴到鹿皮短靴上。
墨婉被她从身后一撞,差点跌倒,回身一看竟是敬嫔的随身宫女倪儿。
那宫女见撞上了墨婉,也慌了神色,忙跪下赔礼:“奴才冒失,冲撞了答应,还请答应责罚。”
敬嫔位份高于墨婉,倪儿又是敬嫔身边最为亲近的宫女,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不碍得,起来吧,也是我自己没瞅着,回去换了衣裳便是了。”
瑾玉忙拿出手绢帮墨婉擦拭,直擦得那绢帕和瑾玉的手上也殷红了一片,那鹿血已然渗透了衣衫。只觉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直冲着鼻孔,墨婉便道:“算了,回去换了衣裳吧。”
倪儿站起身来,垂首站着,直瞧着墨婉与瑾玉进了听雨楼才握着瓷瓶往荫榆书屋去了。
墨婉回了房,瑾玉忙将她身上的骑装换下,着梨香用净水浸泡,又取了衬服、蜜合色的撒花长袍和浅绿色蝶纹的马蹄鞋给墨婉从里到外换了个新,墨婉依旧能闻到衣服血腥味儿。
便对瑾玉说:“打水,我要洗洗。”
瑾玉面露难色,道:“主子,南苑行宫只在御驾驻陛的二层殿才能洗澡,其他各殿各所都没有浴盆。”
墨婉抽动着半边脸:不能洗澡?你们也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吧?
墨婉咧嘴,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生产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能洗澡,那就打盆水,我擦擦总行吧?
不多时,梨香便捧了铜盆进了屋,瑾玉吩咐赵奇在外守候,转身将那朱漆雕花的双扇门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
墨婉坐在楠木绣墩上,脱去了衣裳,瑾玉和梨香这才见着那鹿血果真应渗到了墨婉身上,浅浅的留下一片痕迹。便浸湿了棉纱仔仔细细的擦了起来。
待一切收拾停当,换上了新衣,墨婉再抬手也闻不见那血腥的味道,才吩咐开门。
南苑行宫到处皆种了树木,花草,藤萝,与那红墙黄瓦交相辉映,静谧又宜人。
因白日里响晴,夜晚的天也像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圆月悬在东边那重檐上,如同一盏罩了纱罩的明灯,直把那屋前的石头台阶照得泛出幽幽的蓝白色。
墨婉站在推开的朱漆扇门边,看着月亮发呆,瑾玉从屋子里出来,给她披上了玫色银线的比肩褂,笑着说:“主子又在看月亮了?”
墨婉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说:“不看了,今天真是乏透了,掩了门,咱就歇了吧。”
瑾玉应承了,正要关门,却见从东侧垂花门处走出一个人,穿着嫩青色的宫服,手里提着个颇大的食盒子,往听雨楼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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