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假期?”
黄妈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隐约能听见车笛与英文谈话。她说是因为工作辛苦,所以邵宴清才予以她假期。
“其实我一直想与您道歉的。”
黄妈说,“之前我出门急,后来才记起没有留备用钥匙。我一直愧疚着想与您道歉,实在无法释怀。”
许嘉垂眼,轻声说:“没关系,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黄妈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略显稚嫩的女声打断,只能仓促应和两声,抱歉地表示要先挂电话了。
通话于一阵滴滴声中结束。
许嘉仍捧着手机,陷于漫长又枯燥的沉默。
咕嘟咕嘟。。。。。。
水泡沸腾的响缓而停歇,被煮烂的豆芽菜发出鲜香的甜味,勾得人胃里直痒痒。
许嘉看着邵宴清将醒酒汤端上桌,张了张口,轻声说:“谢谢。”
邵宴清表示没关系,示意她多喝些,这样睡醒后就不会头痛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瓷碗里的餐食消耗殆尽,邵宴清才小声问:“觉得口味怎么样?”
许嘉说好。
邵宴清很高兴地笑了。
入夜,许嘉打算去客房睡。
邵宴清却拉住她,余光朝高处瞄:“客房很久没有整理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许嘉看向他。
邵宴清脸一热,忙将双手举于胸前:“屋里有折迭床,我睡那里就行。”
气氛莫名有些奇怪。
许嘉轻咳,指尖磨搓耳垂:“好,好的。”
跟随邵宴清登上二楼,许嘉无意间侧目,在靠墙的位置发现两扇从未见过的门。
门身涂有奶蓝的漆,甚至连把手处都镶着金边。
许嘉看向那半透的天鹅花纹,微怔,即使移开视线却依旧心怀疑惑。
莫名得,像是有人在耳边蛊惑,催促她应该开门看一看究竟。
邵宴清大抵是真累了,简单的洗漱后就陷入昏睡。
许嘉翻来覆去地无法安眠,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摆在厅堂的挂画,以及那一对对的天鹅贴纸。
左右也睡不着,索性掀被坐起。
她看向熟睡的邵宴清,蹑手捏脚地推门出去。
走廊里,弥散着草木与花的气味,是别墅内最熟悉的香氛。
许嘉没有穿鞋,白皙的玉足踩着软毯,一步步地缓慢地朝前走。
黄妈语气里的雀跃并不为假,所以邵宴清没有胁迫二人离开国内。
霍思思说得没错,现在的状况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他们都曾经历历练,也因此获得成长,她应该也有理由相信邵宴清。
可是。。。。。。
许嘉站在奶蓝的门前,抬手,轻抚印于其表面的天鹅印花。
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会与林素妮相关吗?
理智表示不能打开,感性却仍像着魔般疯了似地催促,说没关系,说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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