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妾是,是怕殿下逾越礼制,父皇降罪!”吴美娟嗫嚅。
“父皇降罪,一切有我担着,你紧张什么!”太子冷哼一声,来到外间坐下。
“殿下,这里刚死了人,不干净,还是到别处坐坐吧!”吴美娟挤出一个明媚的笑脸。
“你给我滚出去!越远越好,这几日我想好好陪陪金奴!任何人没有我的旨意,不准前来打扰!”太子情绪有些失控。
吴美娟道了声“是”,连忙告退,夹着尾巴溜出揽月宫。
周金奴脸上已经被一个老嬷嬷蒙上了草纸。
果然到了黄昏时刻,宫里来了传旨太监,一切遵从太子的意愿,隆重办理周氏的葬礼。
揽月宫里里外外换上了雪白的帐幔,树上挂上白色的布条,岂止这些,整个太子府里都布置
的雪白,廊檐挂着白布裹着的宫灯。所有有颜色的鲜花都被摘去,换上白色的纸花。
一派悲哀的氛围。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换成白色的孝服。
果然太子一直在揽月宫内,足不出户,可见其伤心之重,这令活着的吴美娟心中又不是滋味。
吴美娟耿耿于怀的是她占了自己的墓穴,而郑惜若听说周金奴被毒死后,有些浅浅的自责和害怕。
原本吴美娟只告诉自己,打掉她的孩子。可是,却是这个结果!
她去春兰苑找她,诘问,“吴姐姐直说不取她性命,为何出尔反尔?”
吴美娟冷笑道:“这要怪妹妹所托之人不懂得轻重了!”
没想到她将一切推到自己头上,郑惜若有些气愤,但周金奴已经黑死了,再多说无益,更印证了吴美娟的狠毒,于是改了口气:“其实,留着她,也已经对吴姐姐没有什么威胁了!……只是想起,咱们几个一起进宫选秀,一起被选中进了太子府,如今……”郑惜若叹口气。
“如今怎么了?只是个意外,你我都不想害她性命,可惜,这个秦学士办事不力啊!”吴美娟又将罪过扯到秦学士的头上,“无论如何,现如今,妹妹与本宫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只统一口供,丝毫不知此事,全部推给那个秦学士就行!”吴美娟怕郑惜若乱了阵脚,转念一想,她也不是菜鸟,手里人命不是第一回了。
整个京城贴满了秦学士和叶翎儿的画像,重金悬赏杀人凶手。
他们居住的城郊小院子门前,也开始有三三两两的生人出现,吓得秦学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解溲都不敢蹲牢靠了。
这几日,叶翎儿根本不理睬用她。
吴美娟派出去的喜奴儿,查找玉儿
下落,一连两天不见动静,第二日夜幕降临时刻,门口一个小太监递上来一封信,说是一个陌生的老嬷嬷送来的。
吴美娟打开一看,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想知道玉儿下落,明日午时一刻去京城南部二十里的陈王庄。
吴美娟连忙问是谁送来的,小太监说,是个蒙着脸的老嬷嬷。吴美娟连忙吩咐快些把她追来,可惜,小太监再出门四下张望,那个老嬷嬷早已不见了踪影。
吴美娟陷入深深的恐惧,这个老嬷嬷,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事?不行,不管能不恩能够找得到玉儿,这个老嬷嬷一定要去会会,否则……她有一股不祥之感。
掌灯时分,喜奴儿回来。
拿着玉儿画像,以京城为中心,画了个圆,分头寻找,终于派到南片的小太监有了收获,说是曾经见过这个女子,但是蒙着脸,那眼睛有些像,只是人要比画像上胖。
吴美娟又将方才的那封信扔给喜奴儿。
“看来南郊的陈王庄极有可能是玉儿藏身之地。”喜奴儿断定。
见她过于劳累,吴美娟安排她先吃点饭,回去休息,等明日一早由喜奴儿亲手督办,去陈王庄查个水落石出。
半夜里,揽月宫方向似乎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是雪柔的声音。因为乔皇后念着周金奴无儿无女,无人捧棺,雪柔便请命于太子,自己甘愿做了自家小姐的义女,担起了摔丧驾灵之任。太子念她们主仆一场情深意重,便也成全她的一片孝心,于是她为周金奴披麻戴孝,守灵七七四十九日。
吴美娟朦胧中,恍惚见到满脸满头是血的周金奴,抱着一个血糊糊的婴儿,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吓得吴美娟尖叫一声,当值的宫女连忙过来,点着了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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