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夭夭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抬起头。
灼儿犹豫着点头:“师父去世前让我去集神物,说是能续命。再或者,就是寻一只修为颇高的妖,以命换命,不过以南宫弈的身份怕是无妖愿意。”
“神物?上古之物?”青衣质疑,“神物克妖,用克妖的东西续命,闻所未闻。”
“师父不会骗我,况且他是我唯一见过活了五百年的半妖。反正也是一死,不如一试。”
青衣犹豫了,不知该不该信这黄毛丫头,只好将目光向清风,等待他的定夺。
谁知,清风应了:“好。可是上哪寻神物?”
“正巧,我就有。勉强集了一块乾坤镜。”灼儿随即嘀咕,“本来还想留给自己的,若不是……”
她望向支离破碎般的陶夭夭。若不是不忍心阿姐痛苦难过,她才不想管南宫弈的死活。
“只是我需要至少三名道术师施以我师父教的阵法,以血祭阵,青衣前辈就算一个。这过程必定十分痛苦,也不知道南宫弈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好。你去取来,道术师我们想办法,”说着清风嘱咐青衣,“我回趟无心阁,请求阁主援助,你照顾好神女。”
决定好分开行动后,灼儿连夜赶赴泉州,挖出埋藏好的神物——乾坤镜,又马不停蹄回到闵州。
等了数日,清风才姗姗来迟,带了两位无心阁长老,与青衣一同前往南宫府家施法布阵。
准备前期一切顺利,南宫府纵然不信,但也只有姑且一试。在南宫家寻地布阵了三日,才做好万全准备。
深夜。
灼儿和夭夭因身份特殊被拒之门外,只能在宅邸门前等待。见夭夭来回踱步焦急的模样,灼儿出言安慰:
“放心吧,陶姐姐,我师父的法子准没问题。”
“嗯。”夭夭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缓下忐忑不安的心,转了话题问,“总是听你提起师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灼儿欲言又止,“是个大好人,授我武义教了我许多,如果不是他,我活不到今日。”
听出她话中的无奈与惆怅,夭夭不再问,只是想到一件事,有些在意。
“你先前那柄铁制的九节鞭链是他给的吗?”
“是啊,是师父的……遗物。”
她记起那柄武器,因实在特殊,记忆深刻。那东西在她曾经翻涌的他人记忆里出现过,是一个与南宫弈长得三分相似的男子,他也曾唤作她“小祁”。
她不清楚那些错乱记忆到底暗示什么,似乎这个身体真的住着一位叫“小祁”的女子。
就在此时,府中传来撕心裂肺地阵阵嘶吼,犹如利爪抓破长夜。
是南宫弈的声音。
灼儿上前捂住夭夭的耳朵,出言宽慰:“没事,等过了阵法他就能活。”
漫长凄厉的惨叫响破天际,夭夭越听越难过,别过身转瞬成了泪人。
忽地,一道金光从南宫府上炸裂而开,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哀嚎与众人纷乱嘈杂的声音。灼儿正不解困惑,也不知结果如何。这时府门终于打开,却是冲出来一伙带武器的护院将灼儿团团围住。
南宫夫人疾步上前,泪眼婆娑红肿,恶狠狠地瞪向南宫灼儿。
“快!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失败了?不可能啊,她望向迟迟走出的青衣清风与无心阁长老,他们均嘴角留血受了伤。
“早说过,不该信她!”青衣怒极,要不是清风拦着就要冲上来。
灼儿第一反应看向陶夭夭,只见她目光呆滞,险些栽倒,只颤着声问:“南宫弈呢?他怎么样了?”
青衣冷笑一声,咬牙瞪着灼儿,道:“托你妹妹的福,这阵法乃大凶之阵。我们所有人功力俱损,南宫弈更是陨了半条命,撑不过七日可活。”
再也压制不住地哭出声,陶夭夭想要冲入府中,却被那南宫夫人推开。
“滚开!你害得他还不够惨吗?”
瘦弱的身躯被轻易推倒,夭夭没有反驳,只是泪水决堤,不争气地抽泣。
绝望的终点是明明给了希望,却被一泼冷水浇灭。
“陶姐姐!”灼儿心疼地想去扶,可四周兵戎相见,无法动弹。忍不住解释道,“不可能!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他可是一只活了五百年前半妖。况且……况且他是你们南宫家的人,他叫南宫子宗,一定有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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